之前不让他抱着,如今死了总该是不会开口拒绝,然后推开他了吧。 这能算主动的投怀送抱吗?他这样想着,嘴角渐渐浮出了笑。 你这个人啊,到死性格还是这么倔,怀里人体温逐渐了冰凉,以后……却再也热不来了。 连洪把脸脸埋到对方脖子你,眼眶渐渐湿了,连洪其实心里是不服气,他不就是早比自己遇上了她。 姜妄言,我以为你是最聪明的,其实是最糊涂的,你这么想着他到底有什么好,你图他什么。 他喃喃地说:“这人呢,一向是不好说话的,但如果是你,什么都可以商量,罗凛他哪里比我好,你告诉我,虽然我是看不上他,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去学,我这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出息的,竟然识图成为他的影子。” “姜妄言,你真是眼瞎啊。” 多少殷勤全白付,当年戏语误青丝,连洪抱着人,任由泪湿了衣领。 他向来理智,重来不会去做无用功的事情,所以在兄弟你,一直是最受他父亲器重,连着他生母也说他薄情冷性。 所以他告诉自己,既然人已经死了应该坦然的去接受,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人死不能复生,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他妈的,心口越来越痛,明明没有伤口。 算了,不想也罢。 “你一定是故意的。” 她曾经对他说,爱上一个人自然身不由己,总有天你会知道的,现在想来,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这都算什么啊,他情愿自己还像是从前一般薄情,总好过现在,看到穿绿衣的女子便移不开眼睛,总是要心提起来,然后发现不是她,又重重的落下去。 也不能一觉睡到天明,总是会想到她突然醒了,然后就再睡不着了。 这样也好,人死了,就再不用担心她过得不好了,兴许失眠可以治好也说不定。 连洪深吸了口气,笑了下:“对了,我还有句话没有告诉你,你听了别不高兴,其实我喜欢你,不给兴许你看到我这样难受,心里挺得意,觉得我是报应。”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人却就这么死了,寿终就寝也就罢了,而是从那。 那个人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也就是永远的没有了,不管他以后在如何的得势,都遇不到她,听不到她说话,对自己怒目而视……或者是笑一下。 他没办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抱着她冰冷的身体。 马车日夜兼程,到了王门前府,连洪小心翼翼的帮人整理好仪容,细细的打量着人,怎么看都不够。 她穿嫁服的样子美极了,只是不为了他。 把人抱下了车,连洪对一边的人吩咐:“我让准备的冰室,都准备好了吗?” 侍从点了下头,犹犹豫豫的又说:“准备好了,不过王妃她……” 话刚落音,大门里就走出许多人,为首的真是西王府的王妃,也就是连洪的生母。 连洪只是淡淡扫了人一眼,不带半分情绪的说:“这个人,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成这样了,人是死了,你们逼不成她了,难道还想逼我吗?” 王妃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感觉从小与她不甚亲近的儿子,这一刻更远了。 下人们都吓得低下了头,寒若惊颤。 连洪笑了笑,低下头,言语温柔的对怀里人说:“好了,我们到家了。” 然后越过一众人,抱着人走了进去。 连洪把她放在冰床上,然后缓缓在人身边坐了下来。 皮肤和寒冰只隔了一层布料,却也不觉得冷。 他坐了会儿,才开口说:“等等吧,等到开春了,我就葬了你,你就再陪我一个月。” 他不想她一个人,睡在那冰天雪地里。 坐了会儿,连洪走了出去,问等在冰室外面的随从:“我让你请大夫,大夫来了吗?” “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我去见见他。” 那大夫是城中名医,连洪坐下便伸出了手:“大夫,我最近总是莫名的心痛,我还正值壮年,莫非是早衰之症,尤其是近日,更是痛的厉害。” 大夫把了一把脉,开口问:“世子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征兆的。” “大概是去年的七月。” “那又是什么时候病情加重的?” “也就是从进城回来之后。” 大夫思虑了会儿,叹了口气道:“世子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连洪一怔,是啊,去年七月她走了后,他便开始偶尔心悸,他看着她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便是病入膏肓了,自己早就应该知道的。 连洪苦笑了一下:“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心痛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