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进了他的房里, 站在窗口边看向他, “说吧, 我听听看。” 边说话边双臂环握放在胸前, 典型的防御姿势。 明程看着她,垂在裤腿旁的双手微微蜷缩了一下,他张了张口, 想了想,又警觉的扭头看了眼角落的摄相机,伸手拿了条毛巾一把盖了上去。 余舒曼看着他的动作,想了想,也把麦给关了。 明程学着她的动作。 监视器另一头的导演慌了:这尼玛俩人不会最后干柴烈火的……互相殴打对方罢??? 要是发生了流血事故,能不能靠赔点钱善了啊:) 导演觉得头发都要被自己薅秃了。 余舒曼关麦之后, 又重复了一遍:“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说着, 又恢复了先前那个防备姿态,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明程的脸上。 明程脚动了动,有些想像以前那样靠近她, 可是看到她脸上的排斥, 只能做罢。 他垂着眼,轻轻的开口,“曼曼, 我叔叔婶婶没有了,和爷爷一起把我带大的叔叔婶婶没有了……” 他顿了顿,呼吸变得有些颤抖,余舒曼听得心里一揪, 觉得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大不一样。 忍不住不顾他的情绪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我跟你说好了要出门,但是在门口遇到了我的助理,他告诉我……”他把当时的情形和爷爷跟他说的事复述一遍。 余舒曼眨眨眼睛,忍不住问他:“那你去到那边之后呢?” “你难道不可以给我发一条信息吗?”她定定的看着他,问,“你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 明程顿时有些狼狈,他的确欠缺考虑,当时因为事情发生得突然,他有些自乱阵脚,而且,“落地之后我的手机就被偷了,而且我不记得你的号码,又……” 又着急着找人,在非洲不比在国内方便,等弄到卫星电话,余舒曼早就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余舒曼顿了顿,点点头,“那后来呢?回国以后呢?” “二叔走得突然,股票跌停了,公司里头也人心浮动,阿礼和爷爷都病着,我想去找你,可是……”他嗫嚅着努力解释,因为理亏,都不敢正眼看她,只一下又一下的偷瞄。 余舒曼仍旧在纠结,“电话呢?信息呢?我拉黑你了,你不会换个号码给我打?我还以为你……” 她猛的停住,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那些原本以为被戏弄了而产生的种种委屈,以及在深夜里翻来覆去的肯定又否定自己的纠结,就像是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她不愿意让它知道。 那是她内心的脆弱和不堪,尽管她早已经在这个过程里达成了与自我的和解。 明程大概看懂了她神情里未竟的意思,先低头诚恳的认错,“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 他说得有些着急,卡了一下,喉结滚了滚,才又继续说完:“不应该没想到换个办法继续联络你,也不应该在那个时候骗你我的名字……” 声音忽然轻了下来,“我一开是觉得有趣,可是后来……我怕你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然后……离开我……所以……” “我很怕,我这一辈子就只遇到一个曼曼,要是你不理我了,我要去哪里再找一个你呢……” 他说着说着眼眶都微微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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