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的从她心上呼啸而过。 她愣了愣,连忙又撑出一张笑脸来,“好,明天见,晚安。” “晚安。”他点了一下头,然后车窗慢慢升起。 余舒曼转身走向等在一旁的林小秋,酒店门口的灯光很明亮,值夜的保安向她点头打了声招呼。 高跟鞋的鞋跟在瓷砖地面叩出清亮的声响,她看着电梯轿厢墙壁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突然回过神来。 已经竟然因为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失了神?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太缺爱了,还是过于寂寞,一点点好就对一个不知道身家背景和来历的男人心动? 林小秋看着她几经变幻的面色,有心想问那位程先生到底什么来路,和她又是什么关系,想了想,还是没问。 “曼姐,你早点睡,有事就叫我。”她把余舒曼送到门口,看她刷了卡开门,就指指旁边的房间。 余舒曼点了下头,“你也是,早点休息。” 洗漱过后夜慢慢深了,余舒曼可能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她好像突然回到了还在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被同校的小男生欺负,嘲笑她是没妈生没爸养的野种,她想反驳,却吵不赢人家。 她躲在学校小操场的角落里,直到天黑了,确定那些人都走了,才敢走出来。 院长妈妈见她放学没回家,心急如焚,到处在找她,找到之后抱着她不说话,好久才叹了口气。 后来那个抱她的人死掉了,她想起那场冷清的葬礼,和风雨飘摇中的福利院,后来变成残垣断壁,她什么都没有了。 “一无所有的人不要害怕失去任何东西。”她记得有过这么一句话,她靠着这一口气,终于走到了今天。 但现在她开始怕了。 她突然从梦里惊醒,只看到床头灯昏暗的黄,中央空调时有时无的呼呼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疯了。”她嘟囔道,从床上坐了起来,扒扒头发,喝了杯水,又连忙扯着被子躺下。 没多久又跌入了梦中。 这次梦里的景象不再是小时候,而是现在,主角除了自己还多了一个人。 程明程先生。 “余小姐,我喜欢你,你呢?”男人红唇轻启,好似妖艳的食人花,黑亮的眸子像黑洞一样,只要一眼就能把人吸进去。 她站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场景中,仿佛他是黑暗中的唯一光明,双脚不听使唤的向她走去…… 惊醒前最后一个画面,是她霸王硬上弓的将男人推倒在地。 余舒曼:“……”不不不我怎么可能这么饥渴??? 这个梦之后她再也没睡着过,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又滚了多久,终于听到了闹钟的声音。 真的从未觉得闹钟的声音那么动听过。 她松了口气,用几近于滚的仪态从床上下来,冲进洗手间后看见镜子里蓬头垢面又神情憔悴的女人,发出了一声足以刺破云霄尖叫。 林小秋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在外面把门拍得砰砰作响,“曼姐!曼姐你快开门啊!” 门内突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就在林小秋慌到快要去叫人来强行开锁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了余舒曼无比郁卒的一张脸,“……你来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