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桌上早已备好了纸笔,让他开药方,可是他却连个眼神都没给,显然不需要。 “三姑娘恐怕不好了,该准备起来了。”大夫长叹一口气。 他这话音刚落,温明珠声音颤抖地喊了句:“我苦命的小妹啊!” 之后便直接晕了过去,周围的丫鬟立刻一拥而上。 大夫皱眉,得,又晕一个,他就知道给温三诊脉,准没好事儿。 温夫人当场就嚎开了:“这是要我的命啊,姓田的老货丧尽天良,若是我一双女儿有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啊!” 徐锦墨心中恼怒万分,温明珠显然做出了选择,她在这时候晕倒,就是表明不掺和。 可其实不掺和不说情,也是一种态度,她给了温夫人暗示和把柄,让温家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向徐侯府施压。 温夫人也的确这么做了。 她口中骂的“姓田的老货”,恐怕不止是田嬷嬷,还有同样姓田的徐侯夫人。 温明蕴躺在柔软的绣床上,闭着眼睛装晕,内心一片平静,鼻尖弥漫着长姐惯用的熏香,伴随着外屋隐约传来的争吵哭闹声,逐渐陷入睡梦之中。 唔,就挺催眠的。 徐侯府的气氛十分紧张,大夫请来了三四个,每个都是诊完脉就走,留下同一句话,让他们准备后事。 原本徐侯夫人还非常嚣张,“田婆子一家都被灌了哑药等着发卖,还要怎么样?这种话又不是我说的,难道还牵连上我不成。也不瞧瞧他家大姑娘给谁当儿媳妇,要是敢牵扯到我,我有的是机会磋磨儿媳妇!” 不过一直到天黑,温明蕴都没能醒过来,温大人下值后也过来了,直接运了口金丝楠木棺材过来,抬到了徐侯夫人的院子里。 “侯夫人,小女恐怕是不行了,她娘准备替她换衣裳,劳烦你费心操办。”温大人尾调颤抖,听起来像是要哭一样。 他只站在院子里,和侯夫人说话,根本没进屋,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停留。 “你看他说得什么混账话!他们温家都不是东西!”徐侯夫人气得破口大骂。 “够了,亲家不提,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姓田的老虔婆说得那些混账话,不就是代表了你的态度?我告诉你,若是这次温三真在徐侯府没了,你不用给她偿命,直接拿着休书回你们田家去吧!”徐侯爷冷下脸,根本不理会她的哭诉,挥袖而去。 徐侯夫人这才慌了手脚,连忙赶去探望温明蕴。 温夫人毫不推辞,直接将她留了下来:“我知晓是田婆子的错,与侯夫人无关,不过明蕴吊着一口气,今晚肯定要守夜的。明珠又晕了过去,唯有辛苦侯夫人与我一道守着。” 徐侯夫人张张嘴,刚想说让丫鬟守着便是了,她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还熬得住。 不过话还没出口,就被徐锦墨打断了:“岳母说得极是。” 他一锤定音,对上亲娘时,眼神又冷又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 温明蕴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怕自己睡得太香打呼噜,穿帮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幸好身边丫鬟懂事,及时掐醒她,否则真的被抓了个现场。 她伪装病体已经七八年了,经验了得,有信心不翻车,可是头一回睡徐侯府的床,枕头忒高影响呼吸,睡熟的话真容易打呼噜。 要是在这里穿帮,那可没办法收场了。 温夫人和徐侯夫人分别守上半夜和下半夜,下半夜比较难熬,为了照顾徐侯夫人,让她先守上半夜。 温明蕴身边的大丫鬟红枫也留了下来,方便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