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叹了口气,把简松意往床内侧抱了抱,然后翻身上床,侧躺到床沿处,给简松意留下足够的空间后,屈起一条长腿,挡住边缘,防止某人掉下床,手臂则圈住他的腰,试图把自己身上的凉意传递过去。 简松意翻了个身,埋进柏淮怀里,腺体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柏淮眼皮底下,不安分地扭动着,似乎是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柏淮觉得自己即使是隔着效用最好的阻隔剂,也闻到了那缕撩人的野玫瑰香。 他低下头,在卸下刺儿的小玫瑰的花瓣上偷了一缕甜。 他觉得自己的行径确实有些可耻,有些趁人之危。 但他做了这么久的君子,偶尔可耻一下,应当也算人之常情。 只是他低估了这个年纪的冲动,不过浅浅淡淡的一下,居然就有了反应。 他深呼吸一口气,往外挪了挪,屈起腿,微躬着腰,身体向另一个方向侧了侧,似乎是想避免触碰到什么。 闭上眼,嘴角泛起无奈的笑。 可能年少时藏在心底那份独自的喜欢就是这般模样。 是所有的放纵,也是所有的克制。 - 闹钟响的时候,窗外天色是泛着微光的藏蓝。 简松意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天都还没亮,起什么床,哪个傻逼玩意儿规定的这破时间。” 如果不是他的起床气大得可怕,唐女士也不至于和校方沟通让他不用上早自习。 而柏淮已经穿好了衣服,岔腿坐在自己的床边,手肘搁在腿上,手握着拳,抵着额头,有些没精打采地说道:“起床吧,我好像发烧了,你陪我下山去趟医院行吗。” 嗓子沙哑,鼻音很重。 简松意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身体前倾,手掌直接搭上他的额头。 烫得惊人。 低低骂了一句:“艹,怎么烧成这样了?” 然后也不顾柏淮还在房间里,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换好,就准备去背柏淮:“走,我送你去医务室。” 柏淮推开他:“没事儿,还用不着背。你现在去找白平山,就说我发烧了,需要下山去医院输液,你好像也被我传染了,有点头疼,想陪我一起去,照顾我,顺便自己也拿点药。” 简松意强制性地把他胳膊搭到自己肩上:“这不废话吗,我他妈还能不陪你一起去?” 柏淮拿开胳膊,摇了摇头:“主要是不能让其他人跟着。” 顿了顿:“你只带了两支抑制剂,不够用。我是未成年alpha,医院不会卖给我的,你得自己去领。” “……”简松意顿了一下,呼吸一紧,“行,你先坐着,我去找老白。” 一推开门,正好撞见杨岳出来洗漱,简松意叫住他:“杨岳,老白在哪儿?” 杨岳刚醒,还有些呆滞:“老白在一楼值班啊,怎么了?” “柏淮发高烧,我要带他去医院。” “什么?”杨岳瞬间清醒了,“柏爷发烧了?我就说嘛,你们大少爷臭讲究什么讲究,和大家一起洗热水澡不好嘛,非得深更半夜一个人去洗冷水澡。” “深更半夜,一个人?” “对啊,昨天晚上一两点的时候吧,我起来尿尿看见的,当时给我吓的哟,唉呀妈呀,我差点以为闹鬼……” 简松意没有听完杨岳的屁话,整张脸瞬间冷了下来,咬咬牙,攥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步伐飞快地下楼去找到老白。 老白上来看了一下柏淮的情况,确实需要去医院,再加上被柏淮和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