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地抬起了下巴,面色苍白,眼睛有些红,咬着牙,扯着唇角,笑得痞气又傲气。 “还搞偷袭,太狠了吧。” 他下巴尖巧,下颌骨却坚毅,抬着头,脖颈的线条拉长,在灯光下,漂亮极了。 像一朵玫瑰,在最高处的悬崖从顽石沙砾中杀了出来,就那样傲然绽放,睥睨一切。 柏淮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不为这样一枝玫瑰而心动。 如果可以,多想摘回去放在温室里,替他遮风挡雨,摘草除虫,将他占为己有,日日夜夜地欣赏他的美丽。 可是那样的玫瑰,就和世界上所有的玫瑰一样了。 柏淮别过头,语气淡然:“如果有alpha想找事儿,你觉得他们会提前给你打招呼?” “行。”简松意咬着牙,笑意不减,“你就这点儿本事了?也不怎么样嘛,怎么绝对压制那些alpha的?别是演的吧。” “循序渐进。百分之二十。” “……” 百分之二十的能量,就这样了。 简松意苦笑了一下,“那我还挺道阻且长的。” “八分钟,再坚持两分钟。” “我觉得你可以再加个百分之二十,现在这样,对我难度不太大。” 简松意已经基本可以直起身子了,扬着眉,勾着笑,拽得二五八万。 柏淮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比他想的还要好。 语气却正经冷淡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教官:“你确定可以直接加到百分之四十吗?这个强度,稍微体能差一点的alpha就承受不了。” “我发现你这人很妇人之仁,这样会崩你的高冷人设的,你知道吗?” “……” 小嘴怎么这么能叭叭。 “十分钟到了,缓一会儿,五分钟后加强度。” 简松意舌尖顶了下腮帮:“不用缓,继续。” “我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有alpha找我事,还能给我歇歇?” 挺会举一反三。 于是下一秒,成倍的信息素直直压来,简松意低估了这个能量,一下子不能承受,整个身子在一瞬间就直接被压跪了下去。 好在最后一秒,他撑住了。 膝盖离地面不足五公分的时候撑住了。 一只脚脚尖点地,手指撑住地面,骨节从泛白到泛青,因为过度用力而高频率的颤抖。 绸缎睡衣贴着肌肤,少年紧绷着的脊梁和肩胛骨显露无疑,有些嶙峋。 强大的压迫让他喘不过气,脸上已全然没了血色。 一粒汗顺着他的眉骨,“吧嗒”一下砸在地上。 疼的。 有那么一瞬间,柏淮想马上收起信息素,拽起简松意,抱住他,把他搂进怀里,告诉他,老子他妈的不想你练了,我他妈一直在你身边,难道不能保护你吗?你非要逞什么能?犯什么倔?吃这个苦干嘛? 差一点他就要这么做了。 只可惜他不仅是喜欢简松意,他还爱他,了解他,相信他。 而就在下一秒,简松意松开了撑着地面的手,稳住呼吸,一点一点挺直脊梁。 却在就要站起来的那一刻,体力不支,又被压了下去。 再次撑住地面,再次站起来,再次失败。 撑住,站起,失败。 反反复复,地面已经积攒了许多破碎的汗珠。 柏淮觉得眼角和胸口都酸胀得难受。 这哪里只是单单对omega的折磨。 他咬住牙,下颌骨紧绷用力,垂下眼帘,不敢哪怕再看一秒。 终于,他听到了一声痞里痞气有些欠揍的声音:“啧,柏淮你就这水平啊,一般般嘛。” 掀起眼帘。 那人已经站了起来,脊梁打得笔直,头颅高高昂起,挑着眉眼,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张扬挑衅至极。 “怎么样,你松哥我厉害吧。” 少年意气狂傲,最是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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