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附近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在某一瞬间,好像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碾压般地盖住了所有浮浮沉沉,只剩下积雪冷冽干净的味道,偶有风过,带来松林清幽。 山间的积雪沉冷绵厚,压得其他的一切连挣扎着透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alpha们瞬间脸色都有些不太好,即使都为了面子强忍着,但还是忍不蹙起了眉,低喘着气,有的甚至已经蹲在地上抱起了头。 而被十几种信息素搅得痛苦无比的omega们虽然依旧因为对alpha天生的臣服而感到无力,但好在没那么混乱了。她们愿意臣服,并渴求着在这个强大的信息素里寻找到一丝安抚,然而所触及的全是冰冷的雪。 他只是要压制这群alpha,并没有打算施舍omega们一点安抚。 只有简松意感到格外的舒适,好像有什么东西拥抱住了他,然后透过他的肌肤,一点一点渗透进去,沿着他的血液筋脉一寸一寸的安抚着那些陌生的焦灼和疼痛。 老子活过来了。 于是他当即就又给了皇甫轶一个反向过肩摔。 皇甫轶觉得自己要死了。 简松意觉得真他妈舒坦。 蹲下身,敲了敲他脑袋:“疼吗?” 皇甫轶倔强,不回答。 简松意掰了掰指节:“我大方,过肩摔一般都买二送三,再试试?” 皇甫轶咬牙。 简松意笑笑:“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皇甫轶翻白眼。 简松意没耐心了:“事不过三,这第三次了,还有下次的话,你的那些申请书和offer,大概就只能擦屁股了,明白?” 皇甫轶突然意识到严重性。 他一直仗着自己家世不错,大学又基本定了,所以才敢没轻没重胡作非为,但是他忘了,在南城,没几个人会上赶着找简家的不痛快,包括自己那个职位挺高的爸爸。 更何况和简家站在一起的向来有个柏家,职位再高也高不过柏家去。 皇甫轶想起这似曾相识的信息素压制,看了眼蹲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简松意,又看了看简松意身后方向不远处静静站着的柏淮,知道自己好像有点玩脱了。 不过好在这么多年,简松意除了想睡懒觉不上早自习以外,从来没让他家里插手过学校的事儿。 再蠢的人,也有保护自己的本能。 皇甫轶咬了咬牙:“知道了。” “道歉。” “对不起。” “谁让你给我道歉了?谁让你在这儿道歉了?”简松意眉眼恹恹,抬手指了一下omega们蜷缩的角落,“刚你这张血盆大口一不小心犯了什么贱自己不记得了?” “……记得,我错了。” “没事儿,你松哥我这个人大度,明天就这个时间,你去国旗下做个演讲就行,字数也不多,就一万吧。主题嘛就三个,一,论如何告别直a癌,做一个爱o敬o的好alpha。二,论如何正确地使用牙膏牙刷,永久性告别口臭。三,论南外校草简松意为何如此帅气。” 说着面带欣赏地拍了拍皇甫轶的肩膀:“虽然你叛逆,但是为人父,我宽容。铁牛,振作点儿。” 皇甫轶想直接两腿一蹬。 柏淮在简松意身后站着,不知道这人怎么能这么快就又骚起来了,没有自己的信息素在给他做引导,他现在不知道该疼成什么样。 “简松意。” “嗯?”简松意回头挑眉看了一眼,瞥见某人修长的身影,像根冰柱子一样杵在那儿,就觉得自己又被装了一脸逼,“干嘛?” “回去吃饭,凉了。” “哦,行吧。” 简松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招呼着陆淇风走了。 陆淇风素质还算不错,只是有些轻微不适,但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柏淮那信息素是厉害,绝对压制。” 简松意一脸茫然:“那玩意儿刚才释放信息素了?这么多omega在呢,他释放信息素是骚什么骚?” “……” 陆淇风觉得简松意的神经大概有一万里粗。 但没分化的直a应该差不多都这样,估计不仅柏淮的,刚才的群a信息素混战他应该也没感觉到,又想到他和柏淮不对付,怕提到分化的事儿惹他不痛快,也就没多说什么。 简松意走后,柏淮就收起了信息素。 沉迷于柏淮盛世美颜但被冻了一脸的omega们松懈下来,花痴得更投入了。 太他妈a了,真的巨他妈a,真正的a从来不屑于和你逼逼叨叨,信息素压制死你们就完事儿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