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特正在手冲咖啡,坐在吧檯的李礼一直一语不发,即使咖啡送上前了,仍不为所动,看起来心事重重。 「今天以辰没有来喔。」麦特首先说。 「我知道。」李礼说,低而沉重的嗓音。 「虽然应该要先问怎么了,但我想先强调,我什么都不知道。」麦特说,但更正确来说的是,明眼人的他倒是看出很多。 「我知道。」李礼重申一次,也不知是真相信还是顺应对方的话,明明如此,还是问:「谦赫他…….你知道些什么吗?」 「谦赫?」麦特大感意外,有许多年没再听到的名字,为何会从李礼嘴中说出来? 李礼看着麦特的反应,这才确定麦特是真的不知情。 「谦赫在多年前就和女人结婚了,不可能会来这里,对他太敏感了。」麦特说,出入同志常聚集的场所多半容易受到怀疑。 李礼忖思了片刻,还是说出口:「他,今早来我家。」 「谦赫吗?」麦特感到十分惊讶。 「看起来是离家出走了吧。」李礼说,口气像推测而已。 「什么?」麦特感到困惑。 「说没地方去。」李礼轻描淡写说。 「饭店、宾馆、旅社,这不是有很多地方吗?」 「应该是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李礼说,这也是他的猜测。 「什么?」麦特大感匪夷所思。 「不过,你什么也不知道,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礼显得无奈,这才啜饮了一口咖啡。 「谦赫的事,我倒是真的不知道。」麦特老实说,紧接着问:「所以,谦赫现在你家?」 「嗯。」李礼应了声。 「以辰现在也在你家。」麦特说,嘴角不自觉上扬。 李礼见状,忍不住说:「干嘛!」 「这不是很刺激吗?两个喜爱的菜就在自己面前诱惑你,现在只要你人加进去,就能3p了。」麦特调侃说。 「最好是这样。」李礼没好气说:「能这么刺激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吗?」 「就是这么刺激,你才会在这里不是吗?」麦特反问。 李礼一时语塞。 「不过,真的多来几次对心脏不好。」麦特笑说。 「没有真的要3p啦!」李礼随口无心地说。 「看你还能开玩笑,大概没什么事吧。」麦特放心地说。 「我也以为自己没事。」李礼慨然地说。 「再次与深爱过的初恋重逢,所以内心动摇了?」 「我以为已经释怀了,但其实没有。已经潜移默化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没有办法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后遗症。」李礼哀哀地说。 「你说对以辰吗?」 李礼默认。 「但你的确也原谅谦赫了,不然你也不会留他过夜。」 「我已经没有恨他。」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做?」麦特问。 「不知道。」李礼老实说,「大概是和解吧,并不是要为什么而道歉,是想打开心结。」 「我懂你的意思。」麦特说,「但也许这已经不是和谦赫的问题,你应该要面对的人是以辰。」 「我知道。」李礼虽如此说,但语气却没有很篤定。 「就算两人长得相似,不代表以辰会做和谦赫一样的事,以辰不是谦赫啊。」 「我知道。」李礼说,他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这个。 「就算很刺激,也不能逃避喔。」麦特说,收回李礼的咖啡杯。 「第一次看到老闆赶客人。」李礼嘴上这么说,人已经很自动离开位子。 「把以辰跟谦赫丢在一起,不是很残忍吗?」麦特语重心长说。 李礼结完帐,离开咖啡馆,在归途的路上。 他想,他一直不知道问题的癥结是什么。 背叛?他没有办法再相信一旦关係改变,人心还是会维持不变。然而,没有了信任,就会不由自主害怕起来,怕对方离开、怕对方根本没有如所想那样爱着自己。结果,全都是自作多情,换来的徒剩家人的冷嘲热讽。 当初,关係应该就要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就算是现在也是,维持现状不好吗?他知道自己很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