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结了痂。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又弄伤了呢,祝雁停心里不是滋味,怕萧莨听了不高兴,没说出来。 萧莨抬了抬下巴,面无表情地淡声提醒他:“动作快些。” 祝雁停敛回心绪,赶紧帮他将衣裳穿好。 用过早膳,萧莨去外殿处理政事,南征军入景州已有一个多月,成王的地盘尽已收复,但还有许多善后事情要处置,整顿官员、安抚民心、笼络敲打当地世家望族,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祝雁停在内殿陪儿子念书,隐约能听到外头说话的声音,他有些心不在焉,将萧莨身边伺候的人叫来问:“王爷他手臂上那道伤,怎么来的?” 对方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在江北收复城池时,遇到当地守城官兵的抵抗,王爷在攻城战时混乱中才被箭擦伤了。” 成王虽放弃了江北的地盘望风而逃,但总有人是有骨气宁死不屈的,南征军这一路过来也并非一帆风顺,确实遇到过几次不大不小的麻烦,先前祝雁停在京中,只听萧荣说他们没花什么力气就解决了,但没想到萧莨会又受了伤。 不过萧莨每回出战都亲上最前线,他好像当真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如同与珩儿说的那样,他随时都会死,这于他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到这些,祝雁停心里愈发难受,身侧的珩儿唤了他好几声,才回神勉强挤出笑脸:“怎么了?” 珩儿担忧地看着他:“父亲受伤了么?” “嗯……,”祝雁停摸了摸儿子的头,轻声提醒他,“珩儿,一会儿你与父亲说,说每回他出征,你都会害怕,爹爹也会害怕,要他一定要好好的,不能不顾着自身安危。” 小孩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点头应下:“好!” 交代完儿子,祝雁停的心神平静了些,拿了本书随手翻着,又忍不住听外边的动静。 萧莨正与部下商议外头来的军报,南征军如今已分成两路,一路折回江北入了歙,与豫南的兵马两面夹击歙州之地,一路经由越州入了赣,但无论是哪边,都遇到了不小的阻碍,战事推进并不顺利。 聪王占据荆、歙、赣、湘四州和黔、邕二州东北部部分地方,其人如今躲在荆州靠近赣州之处,手下有二十万贺家军,十分不好对付,尤其是徐卯带的戍北军,在荆州遭遇顽强抵抗,前景并不乐观。 外头不时有争议声传来,祝雁停听了几耳,免不得有些担心。 到用午膳之时,被召来议事的人才离开,萧莨回来内殿,祝雁停赶忙起身忙活着给他端茶倒水。 这些事情萧如今并不需要他亲自做,但他就是乐意亲力亲为地为萧莨做这些。 将热茶递到萧莨手边,祝雁停小声问他:“征讨聪王之事进展得不顺利么?” 萧莨抬眸看他一眼,淡道:“荆州是聪王老巢,屯了重兵,确实会难打一些,可能战线会拉长。” 原本他打算速战速决,在半年之内攻下这四州全境,到那时只剩最南边的伪朝廷,不足为惧,如今看来,只怕不那么容易。 不过说到底,他们在兵力各方面都占着优势,拿下聪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祝雁停想了想,安慰他道:“聪王能从伪朝廷手里夺回湘州,还染指了黔、邕二州,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毕竟贺家军在他手里,若当真那么好对付,反倒蹊跷,你也不用太操之过急了,从长计议便是。” “嗯。”萧莨随口应下。 祝雁停见他能听得进自己的话,心里高兴,又问他:“你打算一直留在景州这里么?” “等吴越的局势稳定些,会去赣州。” “……你还是想亲自领兵啊?” “不然呢?”萧莨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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