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点的说了一遍。 陆念锦听完后,道,“让她们跪上一个时辰,吃了教训就回来伺候罢。” 这两人原就是留给陆念锦处置的,萧询见她有了主意,自是应了。 跟着,他又帮她换了几次晾帕子,待陆念锦的伤口不再灼热,他才让来臣将铜盆端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芸姜和浣溪罚跪完,稍微活动了下,上了药,就回了陆念锦的身边伺候。 芸姜还好。 浣溪是真的吓坏了,她跪在脚踏上,握住陆念锦的手,不停地哭,“姑娘,奴婢以后再也不敢离开您身边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陆念锦见她哭的双眼红肿,小脸汗津津的,再想到她要不了几年,就不久于人世,哪里还舍得怪罪于她,忙好声好气的劝了她几句,又让芸姜将她扶了起来。 寝房里,主仆三人说着话。 外面突然想起一阵脚步声,接着,来臣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太子妃,太子让属下来给您传句话,他有事要出去一趟,晚膳之前会回来陪您用膳。” “我知道了。”陆念锦有些疲惫的说着,心道,他十有八九是进宫与皇后分辨这件事去了。 想到皇后,她心里更疲了,忍不住便打了个呵欠。 浣溪见状,立刻道,“姑娘困了就睡会儿吧,奴婢和芸姜姐姐守着您。” “嗯。”陆念锦应了一声,跟着就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萧询的确是进宫去了,不过却不是他主动进宫,而是皇后召他进宫。 一个时辰后,宋迎亲自将她请进了皇后寝殿。 刚一进寝殿,萧询就看见恹恹的躺在床上,头上扎着抹额的皇后。 “儿臣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 “我儿免礼!”皇后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刚一动,又重重的跌了回去,瞬间脸色更难看了,还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 “母后这是怎么了?”萧询在床边的锦杌上坐下,沉声问道。 皇后看了宋迎一眼,宋迎福身替皇后回话,“启禀太子,皇后娘娘前几日着了风,身子一直不好,方才承恩侯老夫人来过,娘娘又震怒了一番,一下子便倒下了。” “请过太医了吗?”萧询淡淡询问。 宋迎回道,“奴婢便是医女,已经帮皇后针灸了一番。” 萧询闻言,沉吟了片刻,起身冷冷道,“既然母后的身子不爽利,那儿臣就不叨扰母后了,等哪日母后好点,再进宫来看母后!” 话落,他转身便要朝外走。 皇后见状,心里一急,忙叫住他道,“询儿!” 萧询脚步微顿,回过头来,“母后还有什么要吩咐?” 皇后遥遥的看着他,眼眶一红,软了声音,哀求道,“询儿,母后知道承恩侯对锦儿动手是他不对,可那到底是你嫡亲的外祖父,是母后的生身父亲,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外祖母更是带着溶溶跪在母后的面前替他求情,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回好吗?” 萧询眉心微拢,听皇后如泣如诉的说着,脸上却没有一丝动容的表情,有的只是冰冷。 “母后知不知道,太子妃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良久,他看着皇后,眸光沉沉的问了一句。 皇后眼神闪烁,“那太子妃不是也没事吗?” “她有事,”萧询容色更冷,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看着皇后一字一句道,“太子妃少一根头发,儿臣都会心如刀绞,更别说,她是被人一脚踹飞,身上多了一个碗口大的伤口了。” 顿顿,他拱手又道,“母后既然身子不好,那还是静心荣养罢,承恩侯府的事,儿臣自己处理便可。” 这次说完,他径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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