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夫人的话,鸡鸣后,奴婢和秋欢去叫过康嬷嬷,她房中没人,奴婢和秋欢还以为她已经起身来伺候您了。” 老夫人一听康嬷嬷不见,脸色当即铁青起来,吩咐秋桐道,“即刻让人去找,便是将国公府翻地三尺,也必须找出康嬷嬷来!” “是,老夫人。”秋桐答应了一声,便下去吩咐了,秋欢则伺候老夫人继续梳妆。 一个时辰后,康嬷嬷人还是没有找到,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人是被掳走的。老夫人听后,脸色更难看了。 就在这时,二等丫鬟喜鸟忽然隔着帘子禀道,“启禀老夫人,二夫人回来了,马车已经进了侧门。” 老夫人一听萧氏回来,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黑沉了几分,她重重地拍了下手边的紫檀木案几,怒道,“让她给我滚过来!” 喜鸟得了吩咐,战战兢兢地朝外退去。 另一边,萧氏身边的刘妈妈也跟她说了太子府那边陆念锦追查陪嫁的事。 萧氏哪里想到陆念锦这么快就会发现嫁妆不对,还闹得满城风雨,她心里咒骂着‘狐媚子养出来的小蹄子就是矫情’,连院子都不敢回,扶着刘妈妈的手就快步朝南秋院走去。 南秋院中。 萧氏一进暖阁,就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脚下,抱着她的腿哭道,“母亲,山上闭塞,锦儿嫁妆的事,儿媳下了山才听刘妈妈说起。定是底下那起子刁奴瞧着锦儿是庶出,便层层克扣,他们不上心,外面那些铺子掌柜见了,便也跟着以次充好……求母亲宽宥儿媳这次,儿媳回头一定好好管教那起子刁奴,至于锦儿被克扣的陪嫁,儿媳立刻用诗儿的嫁妆加倍补上,母亲觉得如何?” 老夫人听萧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下了想一脚把她踹开的冲动,冷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寒声道,“既然是底下的刁奴和铺子掌柜怀的事,那就好好审,昧下的东西务必全部追缴回来。” 萧氏含着泪点头,她绷了一路的脊背微松,正要松口气,却听老夫人又道,“赖嬷嬷,这事就交给你去办,若有嘴硬的,直接杖杀便是!” 赖嬷嬷从前只是南秋院的二把手,现在被委以重任,那叫一个枯木逢春,精神抖擞,全然不顾萧氏的惊愕,立刻上前做礼道,“老奴明白,那起子刁奴昧下的东西,老奴定然会全替老夫人追缴回来,绝不辜负老夫人的提拔。” 老夫人摆了摆手。 赖嬷嬷便领着人浩浩荡荡地往西路牡丹院去了。 萧氏看着老夫人嘴角瘆人的冷笑,只觉得有什么事好像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眸光轻微地闪了闪,跪在老夫人脚边,问,“母亲,您让赖嬷嬷去,是不相信媳妇吗?” 老夫人低闻言头,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心,勾唇道,“你是我亲自聘进门的儿媳妇,母亲怎会不信你,将严审刁奴的差事给了赖嬷嬷,不过是因为还有桩别的要事必须得你去办。” 萧氏听着老夫人异常轻柔的话语,心里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试探着问,“不知是什么事非得儿媳去办,还请母亲请吩咐……” “去太子府求得太子妃的原谅。”老夫人道。 “什么?”萧氏一听要去求陆念锦,当即变了脸色,语气也重了起来,不满道,“这、这都是底下刁奴做的错事,怎就非得要儿媳出面去求那个庶女。” “这也是国公爷的意思。”老夫人搬出了承国公,容色微冷,“你若是觉得不妥,大可以去找国公爷说道说道。” “儿媳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随我走一趟吧。” 萧氏大惊,“母亲也要去?” 老夫人一听萧氏这话,脸色再次阴沉下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国公爷还说了,若是太子妃不肯原谅,你与我便休想再回国公府。” 萧氏听到最后一句,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连忙追上老夫人。她脸色青白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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