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回太子妃的话,这太子府中除了皇后宫里出来的宫人,还有皇上宫里出来的宫人,奴婢四人昨夜轻慢太子妃,未按例当差,今日一早就受了乾元殿前辈的敲打……” “原来如此。”陆念锦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 随后几日,她认认真真地抄了几天祈福经。 到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已经回了松风里的无羡公子托蔡浥送了一只锦盒给她。 陆念锦避着人,一脸狐疑地将锦盒打开,却发现盒子里装着的竟是十几件肚兜。 “这是什么意思?”陆念锦皱眉,一脸的黑线。 蔡浥则绷着脸解释,“太子妃的私物主子已经烧了。这里面是长宁侯府几位嫡小姐,当家夫人,老夫人的贴身衣物。” 陆念锦听蔡浥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蔡浥点头,跟着又眼巴巴地看了陆念锦一眼。 陆念锦与他眼神相对,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啪”的一声合上锦盒,斜着他道,“别告诉我这些肚兜都是你偷来的!” 蔡浥叹了口气,“属下也觉得,主子有点大材小用了。” 陆念锦已经不忍心嫌弃他,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一件事吧!” “谢太子妃!”蔡浥激动地道谢,然后从腰封里抽出小札,认认真真地写道,“某某某日,浥潜入长宁侯府……” 他写的正认真,陆念锦突然打断了他,“蔡浥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蔡浥抬起头,等下文,“太子妃请说。” “成大事者不写日记。”陆念锦一本正经地说。 蔡浥:“这是为什么?” 陆念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说以后我还要让你做多少百件不可告人的事情,就说这次你去长宁侯府偷人女眷肚兜,这小札要是哪天不小心丢了,被人偷了,你说别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怎么看国师?” “所以……” “成大事者绝不写日记。”陆念锦语重心长地点头。 蔡浥成功地被她说服,然后将手里的小札扔进了香炉中,直到小札全部化为飞灰,才收回目光离开了。 当晚,沈擒再一次潜进了太子府回心楼。 不过这一次,他不敢再放肆,而是黑着脸跟丧家之犬似的。 “东西给我!”他走向陆念锦,朝她伸出一只手。 陆念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世子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沈擒眸光复杂地看着她,“没想到你失了四皇子的倾慕,如今又得了国师的庇佑……怪不得瞧不上我这个侯府世子。” “如果世子来只是说这些,那你可以回去了。” “你!”沈擒发狠地盯着她,那眼神,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压在身下狠狠地驯服。 陆念锦被他看得一阵呕心,不由怒从心起,寒声警告他道,“沈擒,你眼神给我放尊重点!我已经不是那个人人都可以拿捏的承国公府小庶女了,我如今是皇上亲自下旨,皇家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若再用那种看玩物的眼神看我,休怪我不留情面,彻底与长宁侯府撕破脸皮!” 沈擒听她严词威胁,又想到家中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妹妹、母亲和祖母,终究不敢再放肆,眉目间恢复了清正,拱手道,“太子妃恕罪,是沈某错了,不该唐突太子妃,还望太子妃高抬贵手,原谅沈某这一次。” 陆念锦冷笑,“世子的诚意就这么一句话?” 沈擒被迫压着火向她道歉原就憋闷得紧,此时再被她一冷嘲,几乎用尽全身的忍耐,才没有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他再次压下自己的脾气,“那不知太子妃还想如何?” “跪下!”陆念锦道,“跪下对天起誓,以后若再敢对我有什么不耻的念头,便前途丧尽,不能人道,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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