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特意和她解释。 彼此心知肚明,她是不喜欢闻到烟味的。 可有时候却也奇怪,闻到付勋州身上的一些烟味,总觉得是好闻的,刺激感观的。 周又菱还记得,刚结婚那会儿付勋州是会抽烟的,只不过他一向不在她的面前抽烟,是因为尊重她,不希望她抽二手烟。所以周又菱只知道付勋州抽烟,却几乎没有见过他抽烟。 男人的身上带着些许的烟草味,似乎要更加野一些。每当他霸道的气息占领她的感观,总会让她觉得招架不住。 因为周又菱的不喜欢,付勋州戒烟。 其实周又菱明白,付勋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若是宠爱起一个人,也是将人捧在手心上宠着。 和这样的付勋州待一起久了,周又菱发现一切似乎都成了一种习惯。 她习惯他在自己的身旁。 人人都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后来不知何时,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一直到睡着。 周又菱的睡相实在堪忧,一只腿横在付勋州的腰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身子,像是一只八抓鱼,偏偏自己还没有这个自知。唯一好的一点,大概是睡觉的时候不打呼噜,也不说梦话,乖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惹人爱。 清晨八点,付勋州的手麻,他睁开眼。 卧室的窗帘厚实,但阳光还是透过一些缝隙偷偷洒进来。 借着光亮,付勋州侧头看着周又菱。 周又菱还睡得很香,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付勋州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小脸,忍不住凑上去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饶是这样,周又菱依旧没有醒。付勋州便不再骚扰,缓缓从床上起来,不在闹她。 睡姿豪迈的周又菱,一条腿都在被子外面,白花花的一片。 付勋州坐在床沿伸手将被子拉起来给她盖好,一脸宠溺地摇了摇头。 家里暂时还没有阿姨,付勋州顾及周又菱昨晚发烧到现在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于是到厨房洗米煮粥。这一次他谨记盐和糖的区别,不再弄错。 * 两日后,周又菱病好,回家。 家里的几面窗全开着,微风里衔着些暖意,楼下墙角有筑竹丛,疏影横斜间,依稀有了春天的踪迹。 容慧英念及周又菱身子虚,特地亲自下厨煲汤,想给她补补身体。 在容慧英的观念里,老母鸡是顶好的东西,尤其人参乌鸡汤。所以每当周又菱大病一场过后,总喜欢煲人参乌鸡汤给她喝。 在周又菱的印象里,容慧英会做的汤似乎也就只有人参乌鸡汤,还是甜的。小时候偶尔喝到这种甜甜的肉汤,只觉得腻得慌。后来容慧英便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新的大补汤——核桃打蛋。核桃是要磨成粉末状,蛋要是地地道道的土鸡蛋。这核桃打蛋的味道倒是勉勉强强能让人接受。 趁着周燃正在午睡,容慧英一阵忙活。 突然从周又菱口中得知得知俞婉容乳腺癌晚期,容慧英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这种病症仿佛已经对俞婉容宣布了死刑,更何况俞婉容已经决定不再接受任何治疗。 容慧英对于俞婉容并未多做评价,人各有命,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足够让人唏嘘。 周又菱问容慧英:“我该去见见俞婉容吗?” 容慧英说:“随你,想见一面就去见见。” 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