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郁锦安,也还是不行! “乔南!” 男人上前一步,抬起的双手徒然停在半空中,然后缓缓收回,“欠你妈妈的,我会还上。” 乔南心尖一颤,“你要怎么还?” 路灯昏黄的光晕落在地面,将他们的身影斜拉出细长的影子。郁锦安低下头,薄唇微弯,“那就是我的事了。” “……” 面前的男人转过身,一步步离开。乔南本能的想要追上去,但两条腿好像灌了铅,半步都挪不开。 别墅内没有开灯,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后面,郁锦安双手插兜,目光一瞬不瞬望向大门外的那道身影。 直到乔南转身离开,他深棕色瞳仁才动了动。 伸手摸了摸口袋,没有找到他需要的东西。郁锦安走到茶几前,拉开第一格抽屉,看到里面的烟盒后,急忙抽出一支。 吧嗒! 打火机划过一道幽蓝色光芒,随后归于烟蒂间那抹红点。忽明忽暗的猩红花光间,男人低垂的眉眼越发深邃镌刻。 手指尖有些冷,郁锦安夹着指间的那根烟,并没吸几口。他只是盯着香烟自燃的火星,一点点,一点点,最后变成灰烬。 什么都没有了。 佣人将晚饭摆上桌后,全都识相的离开,远远避开,不敢过来打扰。 郁海芙站在边上,盛了碗汤放在父亲面前,“爸爸,先喝点汤在吃饭。” “锦安刚刚说过什么?” “什么都没说。”郁海芙双手紧扣,眼睛盯着桌面。她追出去试探半天,但哥哥一个字也没留下。 她突然有点拿捏不准了。 “哎。”郁敬岳摇摇头,眼神黯然,“锦安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他一定很伤心。” “爸爸,都是我的错。”郁海芙抿着唇,眼眶红红的蓄满泪水,“与其现在这样,还不如我主动跟哥哥坦白呢。” 她咬着唇转过身,道:“我去找哥哥说明白。” “站住!” 郁敬岳一巴掌拍了桌子,怒声道:“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定了,你要是现在去说,还想让锦安再难受一次吗?” “我,我……”郁海芙垂下脸,小声哭泣。 “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只好骗过锦安。”郁敬岳脸色不好看,鲜少的动了脾气,“海芙啊,爸爸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够知道,以后绝对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不!”郁海芙满面泪痕,“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怎么说她都太年轻,郁敬岳不想这孩子的后半生都背个污点。他做了件违心的事情,心里特别难受。 须臾,他神色黯然的转身上楼,郁海芙追问道:“爸爸,您晚饭还没吃。” 郁敬岳摇摇头,直接回去房间。 “来人。”郁海芙擦干眼泪,吩咐佣人,“爸爸到了服药时间,你把药送上去。” “是,小姐。”佣人不敢耽误,端着药盘上楼。 客厅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拉开椅子坐下,紧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多年相处,她自然明白郁锦安对爸爸的感情。她知道,郁锦安绝对不会让爸爸坐牢。 所以他必然会出面包庇这些事。 郁海芙弯起唇,只要哥哥把这件事打压下来,那么他和乔南可就真的结束了! 呵呵。 那些费尽心机的贱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扣扣—— 秘书敲门后进来,“副董事长,您今晚七点有一场商务酒会。” “七点?” “是的。”秘书把金色邀请函递上,邵卿打开看了看,还是一场挺重要的应酬,推脱不开。 邵卿瞥眼腕表,已经六点了,她又不能休息,要直接赶场去赴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都是这样的日子。觥筹交错,衣衫鲜亮,她眼见自己步步走向高台,欣喜的同时,夜深人静也有一丝疲惫。 大概白天站在人前的邵卿,太过精明强势。只有当黑夜袭来,她才会允许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脆弱,一点点无助。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想要找个肩膀靠一靠。 桌上的手机响了下,有微信提示。 关律:晚上来玩吗?想你了。 邵卿扫了眼对面的秘书,吩咐道:“帮我准备一套黑色晚礼服,搭配银色高跟鞋,银色手提袋。” “好的,副董事长。”秘书记住她的要求,连忙出去准备。副董事长对于着装要求苛刻,秘书不敢有丝毫马虎,生怕出错。 等到办公室的门关上,邵卿才拿起手机回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