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吧,咱们得快点儿。”俯下身对商陆说:“你不给你用麻药了,自己撑着啊。”陆英讶然:“不用?” 白芷弹弹商陆的后脑勺:“四年不见,三少爷把自己活成个漏勺,寿数都快漏光了,怎么也得再补两次。麻药留着后面用吧,那玩艺儿用多了人会变蠢的,虽然他已经蠢无可蠢了。闲杂人等不要进来,本来就不是无菌室。” 商陆发出愤怒的哼唧声,白芷又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老实一点。”又下了两针,拿特制的小刀在将他的伤口往上斜划开一寸,陆英微惊,白芷头也不回地说:“别站着,拿碟子来。”陆英四下一看,把个笔洗从门外端了进来,白芷已从划开的地方夹出一枚钢针,扔进去发出一声脆响。说:“唔,恭喜,可以少开一次刀了。” 捞了个香薰球来,挖了两勺香料进去点着了凑近伤口,又引出两只像蚯蚓一样却通体透明的虫子来。也是夹了扔进笔洗里:“活人身体里取出来的蛊,又少挨一刀。” 接着就是清洗创口,缝,手术的种种条件从一开始就没法讲究,白芷自己也是摸索出来的医生,反正都是将就。白芷先把伤口两头、中间各缝了几道粗线,再仔细地一段一段地缝,可比缝一般人用心得多。缝了一半让陆英再喂商陆一颗续命胶,接着缝。 到外面所有声音平息下来,梆子敲了四更,白芷才两眼发直地站起来。给伤口敷上药,取了纱布覆上,再用自己制的胶布粘好:“这破玩艺儿我自己做的,不大粘,别乱动啊,乱动掉了我不管的。” 陆英比她还紧张,递针线剪刀之类兼跑腿,此时也有些虚脱。看白芷摘了口罩把商陆背上的针一根一根往下薅,便把口罩也摘了,直起身来道:“你也累了,我去给你收拾屋子,你想吃什么……”话没说完就乖乖站住了——顾郁洲与顾清羽居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房内,两人看着放在一边的笔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白芷薅完针看纱布没渗血,给商陆把脉、摸完扯了张床单给他盖上,一边说:“能安静睡就行,不想吃了。我初四还在三百里外,跑废了两匹马、人要累秃了居然便宜了这家伙。就近给找个地儿吧,他要出事了方便抢救。”低头一看,商陆已经睡着了。白芷更睏了,边装药箱边说:“我住哪儿?” 顾郁洲对顾清羽道:“你安排。” 白芷用力睁大眼睛:“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她刚才没搭理顾郁洲,顾郁洲这会儿也没理她,抬脚走了,留下白芷干瞪眼。顾清羽道:“阿英,照顾你师弟。阿芷,跟我来吧。” 白芷脱口而出:“打死我也不考试啊!” 顾清羽疑惑地转过头:“什么?” “不是说进你们家得考试吗?考不过就滚蛋的那种?我不考。”三天三夜,只睡了四个小时,刚才还疲劳作业缝了个商陆,白芷快要睏成狗了,再好看的顾清羽也没办法让她理智清醒地说话了。 “总是我们没有安排好,你先休息吧,我来想办法。” “等我睡醒再说行不行?我找你们是有事要说的。” 顾清羽领着白芷走进一个颇大的院子,推开左厢门的门:“你住这里。”里面两个美貌侍女已站起来迎候:“五爷。”顾清羽道:“服侍小姐沐浴歇息,”又对白芷说,“不用考试,父亲已有意让你认祖归宗。他就住在上房,我去对面,这里是我的房间,放心住。” 白芷再也忍不住了,含泪打了个哈欠:“别乱来。” ~~~~~~~~~~~~~~ 睏得要死,白芷还是硬撑着洗了个澡,四年了,她每次洗澡都像做贼,穿着个长袖进浴桶。今天终于不用遮遮掩掩了,洗了个痛快,神清气爽,顾家的床铺比白家的还要舒服,头发还没全干就睡着了。 早上被孝子贤孙们给顾老爷子请安的声音吵醒,白芷不知今昔何昔地躺了五分钟才回忆起所有情节。掀开被子,昨天的两个侍女已经捧着衣服跪在床前了:“奴婢们服侍小姐更衣。” 白芷连双袜子都没带,正裹着个浴巾:“哦。” 一看衣服就比白家的好,同是丝绸,素面的就没有织上花纹的贵重。这件衣裳就是带织纹的,淡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