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门被完全推开,屋里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几乎要融化了他的锋锐目光。 阮颜先他进去了,苏青踏着步子进来,反手将门掩上。 屋里难得的点了一盏灯,因为门的打开吹进风而妖娆的甩动着。 对上沉默寡言的苏青,阮颜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她转身给苏青端了一碗狼肉,较上回的多放了点辣椒,苏青是南方人,他从南方跑到北方学武,本就身份成谜,喜辣是他人都不知晓的秘密。 苏青从碗里仰起头,唇瓣泅艳,眼神宛如利剑。 你到底是谁这几个字未说出口,阮颜也端了一碗过来,她坐在矮凳上脱下颈脖,白皙的脖子看上去一扭就断。 她低头喝了一口,朝着望过来的苏青嘶了口气,“晚上炖汤的时候没看清,把辣椒粉当盐放了……好辣!” 苏青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许是这些年养成多疑的性子让他本能的不相信任何人,这也是他为何没有朋友的原因。 但是,最后他还是被算计了。 如若没有阮颜,他早就死在雪里了。 隐埋在骨子里的多疑令他自己恶心,苏青望着那碗狼肉半晌没有张口。 阮颜吃完之后,鼻头辣的通红,她起身搁了碗转身见苏青未动,眼睛湿润着对上他抬起的黑眸,小心问道:“不能吃……辣吗?” 修长的手更用力的捧着碗,苏青平淡的低下了头:“没有,”他大口地吃着,不一会就消灭了一碗,“很好吃。” 待收拾完,他才记起怀中的那瓶药。 他打开瓶盖闻了闻,大概是些补药,味道有些奇怪。 并未有贴什么标识,只单单是一个瓶子,里头装了五粒甜豆大小的褐色药丸,小山未同他讲是什么作用,大抵对他无害。 就算是普通的毒,他的身体早就可以自动抵御了,所以他并未担心。 倒是同正在铺床的阮颜讲了,“小山给我的药,应该是补身体的。” 吃饭期间发生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过,苏青声音放轻,阮颜换毯子换的小喘气,苏青嫌热脱了外衣,他上前说了一句我来,一双手从她手中接过,猛然一掀,一声破空的猎响将那点烛火刮灭,整个屋子黑漆漆一片。 阮颜瞪大了眼在空中摸索着,苏青夜里视力也不错,他铺好毯子,手里抱着放在一边的棉被,还未放下就被抓住了胳臂。 手是温暖的,此刻搭在他胳膊上,隔着单薄的衣物也能感受到的柔软。 从前未能深刻感受过女人柔软的苏青绷紧了下颌,在黑夜里,这种来自身体的接触便变得极其敏感了起来。 阮颜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缩回了手。 屋里沉寂的能听见门外呼啸的风声,阮颜找准方向抬起手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 “苏青,你能看见吗?” 如果是让他去点灯或者是给他一个明确的任务,他许是会默不作声的去将事情完成,但是这样的话好似将他当成了一个普通人,同她一样一旦没光就瞧不见任何东西的普通人,年轻的剑客很少说谎,他听到有一道很细的声音在怂恿着他,没有经过多久的挣扎,他遵循了内心不可言说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想法,“不能……” 他回答的不能。 说完这一刻,谎言说出的结果就是他不敢去看阮颜的脸,他的胳膊上好似还保存着阮颜手心的温度,怀中的被子被他轻轻地搁在了床边,在黑夜中,没有听到阮颜的回答,他的胆子似乎也跟着大了起来。 他说:“你今天……是在门口等我吗?” 那双孤狼般的利眼紧紧盯着阮颜的脸,里头泄露着一缕多年来被掩藏在心底的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 文有点短小…… 但是阿槡又cu又——,不容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