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五分钟不到。” 黄莺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五分钟,我记得当时场上在放歌,正好一首歌放完,我看看手表,心想这孩子怎么那么慢……然后我就过去找她。” 五分钟。 在黄莺婶过去找她的时候,凶手听到脚步声,将她转移到了一个最近、也最方便的地方——隔壁男厕。 顾延舟和邵司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太残酷了。 跟凶手擦肩而过。在她没找到人就这样出去的时候,小黄莺只跟她隔着一墙之隔,正遭受着非人的对待。 王队低头在本子上记了两笔,又问:“你去找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没有,我当时没找到她人就……” 黄莺婶说到这里,猛地想到什么,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就怎么?” “我想起来了,”黄莺婶一激动便从座位上站起来,然而她哪怕站着也站不太稳,摇晃两下道,“当时男厕里有冲水声!” 王队没敢说出自己的推测,按照办案多年的经验来说,这很有可能是小黄莺向她求救,凶手为了掩盖小黄莺哭闹的声音所为。 “好,我的问题就问到这里。”王队收起纸笔,“你好好休息,别太担心,受害人被发现的时间不算晚,积极救治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还想到什么线索,就给我们打电话。” 黄莺婶接过王队递过来的名片,她反手握住王队的手,缠着声道:“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一定不能让那个混蛋逍遥法外。” 王队拍了拍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我们尽力。” 第四起。 这是第四起。 在前三起案子刚有点进展的时候,他们毫无防备地迎来了第四起相似案件。 由于体育场内工作人员、龙套、参演艺人人数总和过大,等采集排查完毕已经接近夜里十二点。 李光宗垫着脚左望右望,还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他们就被扣押了。 李光宗在体育馆门口转悠了一圈,看到重案组各成员都要收工了,有点懵逼道:“难道我们有嫌疑?” 顾延舟作为‘家属陪从’,任由邵司头将枕在他腿上,他自己则拿着明天会议上要用的企划案翻看着,跟顾锋场外连线,问了几个问题:“你确定第三页第十四行,这个百分比是正确的?企划案谁做的?你居然还给了通过,这种方案在我这我就直接连人带案开除了。” 顾锋又跟他说了两句,然后顾延舟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顾延舟放下笔,将邵司身上盖着的毛毯往上拉了拉,这才抬头道:“你自己看看你爹包里都放了些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