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赛场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翁季浓嗓子里像是被塞子堵住了,想要喊些什么,却又喊不出来。 秋梨突然激动地道:“夫人,阿郎是不是在看你!” 石枫也跟着凑热闹:“我看就是。” 他个子高,看得更远更清晰,他说是自然就是了。 翁季浓回过神小脸酡红,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冒烟了。 捏着绢帕在耳侧扇了扇,掩耳盗铃似地说:“帐篷里面好热!” 唇畔旁的小梨涡儿却越来越深。 落了元琛一步的谢韶棠赶上来,小声骂他:“你骚死了。” 这人每次上场,越障碍物,射靶动作一溜儿的顺畅,赶紧比完赶紧完事儿,哪里会像今天这样。 元琛翘了翘嘴角,不管谢韶棠的笑骂,注意力重回赛场,驾马前行,锐利的眸子落到四周不断移动的箭靶上。 揽过弯弓,把着利箭,从动作干脆毫不犹豫,旁人还未赶到时,十支标写他名字的箭已牢牢钉在十只箭靶的中心。 他把马交给马官,也没有再管结果,阔步往翁季浓在的帐篷走去。 奚少君早在他过来的路上就先告退了,石枫也带着春芜她们走出帐篷继续看比赛。 帐篷只有一个顶四周没有幕帘遮挡,热气蒸腾。 明明昨晚还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这会儿翁季浓竟忸怩起来。 元琛走进帐篷,拿起茶盅倒了杯茶,仰头喝下。 下颚抬起,他喝得猛,茶水从杯口溢出,顺着他的脖子滑入衣襟,小麦色的肌肤性感极了。 翁季浓被太阳熏得发红的脸蛋更红了。 她好像也有些渴了。 元琛把茶盅放回桌案时,她还没移目光。 元琛轻笑一声,声音低哑:“傻了?” 翁季浓忙摇摇头,这才看他额间布满汗珠,来不及胡思乱想,拿起自己的绢帕踮脚帮他擦拭汗珠。 元琛皱眉避开她的手:“小心弄脏了。” 翁季浓微楞,小声说道:“不脏的。” 她固执地看着他。 元琛先败下阵,弯腰俯身,让她不要踮脚垫得辛苦。 翁季浓轻轻擦着他额头,面颊,动作细腻轻柔。 汗珠擦干,翁季浓的绢帕也脏了。 浅粉色的绢帕上绣着一朵精致的茉莉花,不过现在雪白的茉莉变得黑乎乎的。 空气滞住,两人看着绢帕有尴尬。 元琛夺过绢帕塞到自己袖中。 翁季浓看着她空荡荡的手,露齿一笑:“底下尘土飞扬,哥哥脸上沾上灰是难免的。” 元琛轻咳一声。 翁季浓眼神飘忽,落到案上的食盒里,这才记起里面还有冰着的酸梅汤,草原上的冰太难储存了,她一直没有舍得喝,准备等着他回来一起喝的。 翁季浓急急的把他按到椅子上,打开食盒,从厚厚的棉布中拿出一只茶壶和几只白瓷红彩团花小碗。 暗红色的酸梅汁倒入碗中,一股甜酸味冲入鼻中,令人垂涎。 翁季浓看碗壁上起了水汽,惊喜道:“还是冰着的,哥哥快喝。” 元琛接过碗,手腕一转递到她唇边。 翁季浓就着他的手,笑嘻嘻地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通体生凉,十分舒畅:“哇!” “哥哥自己喝,我再倒。” 元琛看她给自己倒了一碗,捧着小碗,小口小口秀气的喝着,眉眼弯弯,一脸满足。 元琛被她逗笑,垂眸看手里的小碗,微微一转,将方才翁季浓含过的地方朝着自己,低头一饮。 意有所指的点评:“很甜。” 翁季浓瞪圆了眼睛,脑中炸开了一朵烟花,比赛场还热闹。 她不曾想他还有这般操作。 元琛把她的心搅乱,独自慢悠悠的品着手里的酸梅汤。 场下比赛还未结束,和元琛一同进场的人还有没有比完的。 元琛手肘支在案上,靠近翁季浓给她讲解场下的情况。 翁季浓很快就被他好听的嗓音带进去了,没有再胡思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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