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只会让这病越来越重。” 他转头问御医:“你们院正何在?” “院正今日不当值,在家中。”御医声音都带哭腔了。 “速去传院正!”李忆吩咐宫人。 “别别别!”方锦安忙道。她强撑着要爬起来的样子,李忆忙给她按住了:“你有话说便是,别动。” “这东宫启玥闹出的动静就已经够大了。这夜出皇宫,还不得震惊整个京城?不明就里的人,还不当陛下出什么事儿了?若是再有心怀叵测的人趁机兴风作浪,就更不值当了。”方锦安气喘吁吁道:“终归他们院正来了拿我这病也没法子,你还是别折腾了吧。夜也深了,你明天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快回去歇了吧......” 她这一通话说完累出了满身的汗,把李忆又是心疼的不行。谢岫近前来给她擦汗,被李忆一把把帕子夺走。“这事儿你别管。”李忆边给她擦汗边道:“做这点小事儿还要瞻前顾后,我这太子也不用当了。” 到底还是叩开了宫门。从东宫到皇宫外,不多不少正好九重宫门,重重洞开,任那御医署院正畅行无阻。 御医署院正刚在皇帝榻前守了两宿。今儿以为总算能睡个踏实觉,岂料又被拖来。站在章华殿之前,院正仰首望望天捋捋胡子:嗯,这大彭朝的天,当真是变了。这准太子半夜三更为废太子的太子妃宣医,还真是有意思啊。 院正到底是院正,虽然也对方锦安的病束手无策,但却道:“老臣有一套针法,可以让娘娘暂时从痛楚中摆脱出来,睡个好觉。” 虽是治标不治本,但也聊胜于无。 于是又急急宣了医女来,拉起帐子,在院正指挥下,为方锦安施针。 小半个时辰后医女出来:“娘娘已入眠。” 李忆进去一看,果然见方锦安安安静静睡着了,呼吸平稳,面色也轻松许多。 李忆这才叹了口气。 出去他又问院正:“这病当今天下,当真就无人可医?” “老臣见识寡薄,并不敢妄言。不过假如这病有人可医,那这人必定是,皇甫极。” 御医走了,宫人们也命去领罚,寝殿中再次安静下来。 “殿下还是回去补个眠吧。”谢岫看看外面夜色,劝李忆。 “出去。”李忆守在方锦安床边,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看,对谢岫只冷冰冰两字。 谢岫知道他还气着自己,只得委委屈屈出去了。 李忆就一直这么看着,许久,慢慢伸出手,轻抚一下方锦安脸颊。 然后又忍不住再抚一下。 未曾想方锦安似有感应,一侧首,脸凑到他没来的及撤回的手上蹭啊蹭,连蹭了几下。 李忆先吓了一跳,又是惊喜。 她还在睡着,只是睡梦中作出的无意识的动作,并不曾惊醒。院正说了,可保她沉沉甜睡数个时辰。 李忆额上青筋跳了跳,极慢极慢地俯身靠近她,再靠近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