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点小得意。又有点小遗憾:若是当着安安面送给她,她总得夸赞自己几句吧...... 起初的傻眼过后,谢岫凑近画轴嗅嗅:“墨迹初干,这难不成是殿下您连夜写的?” “啊,”李忆淡定道:“昨夜一时睡不着,就写了这个出来。” “一时睡不着?”谢岫佩服地看他:“之前两天一夜都没休息,还恶战了一场,昨夜还睡不着?还能连夜写这个——还裱起来了!哎呀,这成大事者果真了得啊......” “你只照着做就是。”李忆难得的觉着脸有点热:“我去上边了,父皇得侍疾,政务得处理,还有些硬茬子得碰一碰,怕是今天一天都不能回来。有什么事儿立刻派人去找我。” ——东宫称呼皇帝所在为上边。 把人打发走了,谢岫松了一口气,又悬起一颗心。她忙飞奔回去看方锦安。 方锦安此时又与之前不一样。一张脸烧的通红,身上也是热的,却是没有汗,干烧。嘴角眼见着起了数个燎泡,然而四肢却是冰冷。 谢岫握着那冰冷的手,自己也难受的不要不要的。 “李忆要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的!”她呜咽道。 “他不会知道的。”方锦安此时还能说出话来。 然而等到了过午,方锦安就陷入断断续续的昏迷中。 也不是完全昏迷,是那种半睡半醒,意识混乱,嘴中不停说胡话,。 谢岫抱着她,意志几度动摇,几乎就要放弃,派人去告诉李忆。 可是方锦安似乎有感觉,她略一离开她,方锦安就伸手抓住她袖子。 好在入夜时分,方锦安终于又恢复了清醒。 “似乎有好一些了。”她跟谢岫笑道。 也只是比刚才昏迷不醒略强那么一丢丢罢了。 “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可能吃点什么?”谢岫问她。 “想喝一碗稠稠的小米粥,略放点糖就行,别的什么都不要加。”方锦安道。 “好,我这就去吩咐。”谢岫忙道。 小米粥做好的时候,偏李忆来了。 “娘娘晚上就吃这个?在寝殿?”他极自然地从宫人手中接过放着小米粥的托盘,提步就往寝殿走。 迎面碰上听到声音出来的谢岫,差点撞了个满怀。 “怎这般不稳重。”李忆皱眉道:“还有她怎么在寝殿用膳?不会又睡了一下午,没遵从我写的安排吧?” “呃,第一天嘛,总要有个适应过程。”谢岫不得不继续说谎话:“来,给我吧。”她伸手去接。 “我拿进去好了。”李忆侧身避过。 “呃,娘娘她还穿着寝衣呢,殿下不好进去的,给我吧。”谢岫觉着自己脸上的笑都要僵掉了。 “没事儿,她不会在意的。”李悯不给。 “她在意的!她,她此时仪容当真不好给殿下你看见的!”谢岫不让。 李忆有点不悦了:“还从没有人敢像你这样挡本王的道。” “是没有殿下这样非要闯女眷卧室的道理!”谢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有种,殿下先把她变成你的人再说!”这话是极小声说的。宫人们虽识相退开了,也难保有偷听的。 “她现在就是我的人!”李忆极小声对回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