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傅的人,奉的命令就是拉拢夏渊。至于臻王那边怎么打算的,跟他关系不大!既然现在强逼的办法失败了,就只能利用毛知县来进行怀柔策略了。 从高临去夏渊府上拜访的那一次就可以看出,他本来就没想过得罪夏渊,只是想拉拢他。奈何夏渊不肯见人,只能出此下策:跟臻王合作,利用臻王的人引出夏渊,拉拢成功后,然后再想办法把这次的恩怨甩锅到臻王头上。 现在,他的打算被左佥都御史给破坏了,只能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及时止损。 “御史大人的意思,下官明白。既然有您为夏渊作保,下官当然要卖您个面子。”高临的话风立即就改了,丝毫没有一点被打脸的尴尬:“御史大人请跟我来。” “看在太傅的面子上,本官就不去了。”关越用一种了然一切的目光望向高临,然后故作有些忌惮太傅的样子:“自己处理好收尾工作便好,切勿得罪了夏渊。” 高临立即明白,用一副心照不宣的的表情跟关越相视一笑。看吧,我就说你惹不起我上边的人。 而关越心里想的是:笑话,我要是跟你一起去,那还不是分分钟露馅?到时候万一夏渊嗅出些什么味道,躲了。主子能掐死我。 就这样,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虽说想法千差万别,却笑的异常和谐。 * 如果说,此刻用一个词来形容夏渊的心情的话,那就是:诡异。 没错,夏渊觉得这件事非常诡异。 从她被抓,到毛知县来访,到高知府放人;这件事情中,处处透着诡异。 第一,太傅和臻王的联手,诡异程度一颗星,她还可以理解。 第二,毛知县的一番话,诡异程度三颗星,她似懂非懂。 第三,高知府笑眯眯的放人,诡异程度五颗星!完全无法理解好吗! “媳妇儿,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夏渊从扬州大牢出来之后,一直都是懵懵的,江南的这些官员是不是脑回路都有问题?费那么大劲抓了她,就这么轻易的放她了? 漳州的宣抚使呢?臻王的那些精兵呢?人都去哪了? 成玉淑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从牢里出来还不好吗?相公你到底怎么了?” 好,能逃过一劫当然好! 可是,她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好像有种快倒大霉的预感。这件事情里处处透着不寻常。 此时她的智囊常宇青不在,钱龙和钱鹰又是脑子一根筋的武夫,像这种私事又不能说与外人,夏渊想找一个可以替她分析分析的人都找不到。 夏渊苦恼地摇摇头,得想办法早点把常宇青从臻王府里捞出来。“妈.的,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她通过现有的信息,分析了一下现状。 毫无疑问,太傅和臻王的这次合作,是各怀鬼胎。臻王的目的很明确,不就是她的屁.股嘛!她心知肚明,这没什么好说的。但太傅的举动却是值得深思。 太傅透过高知府和毛知县传递出了拉拢的意思,也变相的告诉自己,如果投靠他,臻王这边他可以帮自己拦一下。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自己现在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握重权的刑部尚书,而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布衣,又有什么拉拢价值呢? 而这次,很明显高知府还没开始他的拉拢大计,就把她放了。好像是有什么人施压,让他不得不放自己一样。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有这个能力,又有这个动机的人不多。答案呼之欲出。 “莫不是太师为了还我以前的人情,才特意救的我?”夏渊喃喃自语。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算了,想不透,她也就不想了。夏渊不是那种纠结的人,那些想不通的她直接就略过了。 只是远在京城的太师,刚教训完自家那不听话的孙浩楠小朋友,转过头就是一声:“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心中暗骂肯定是哪个官员在背后说他坏话了。然后耷拉着眼皮,老神在在的揣着手往前走。现在新皇势盛,他还是收敛点好。 讲真的,夏渊从来没把这些事情跟小皇帝赵迎联系在一起过。 在她看来,就赵迎那点道行,现在肯定还在御书房里焦头烂额的和那些老臣斗智斗勇呢,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