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啊!” 那两个男人在她耳边大笑,杜泉闭着眼用力一挣,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忽然炸裂,像放爆竹一样,炸得她心突突直跳。她不受控制的向前抓去,只听着“砰”的一声,对面有人轰然倒地,短促的“啊”了一声就没了声。 杜泉手心握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血腥气顿时散开,她慌张的将东西丢开,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 “妈的,看老子不弄死你!” “不是,不……是我,我没……” 另外的一个男人极其凶狠,从木板上抽了一柄刀就向杜泉劈来。而杜泉被吓坏了,她被打趴在地上,眼睛正对着那个死去的男人,此刻,他那壮硕的身躯毫无生机的摊在地上,心口的血汩汩流淌,像一只刚被宰了的猪…… “妖怪!吃心的妖怪!”年少时村民的吼骂声又萦绕在耳边,浓重的血腥气让她作呕,她颤抖着捂住脸,念叨着:“不是我……不是……” 余光中高大的黑影笼罩了她,抬眼一扫,便看到那个男人手上的刀锋。 “去死!” “啊……”杜泉慌忙躲避抱住头滚到一边,那刀劈在墙上,溅起泥土。与此同时,原本拴上的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撞开,一股黑风卷进来,屋子里顿时一阵阴寒,那人被铺天盖地的阴风吹地睁不开眼,又被柜子上的一只罐子砸中脑袋,血糊了一脸嗷嗷直叫。杜泉也顾不得多想,随手抓起自己的包裹就往外爬。 等她爬出之后,听得“铮”一声,那店门又“砰”的合上了,杜泉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多做停留就跑出那条街。 逃命逃得急,铺盖卷儿也丢了,身上又没钱,杜泉徘徊在街道上,寻了一处还算隐蔽的墙角蹲了过去,那儿有流浪汉留下的破箱片和杂草树叶,她寻了个水坑洗净手上血迹后失魂落魄地缩在角落里了。 她不敢看自己的手,她不知道那血淋淋的心是怎么跑到手心里的,真的……不是她做的…… 忽然,昏暗中有个人影匆匆走了过去,杜泉抬看了一眼,那身形很像苏红,她站起来喊了一声,那人便跑了。 杜泉追了几步,那人已没了踪影。 她返回来,无奈的躲在角落,天色渐暗,街上的人逐渐减少,风中有了湿气,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好累啊,杜泉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窝在干草堆里睡着了。 谁知半夜时候,不远处那座诡异红亭子里的电话竟毫无征兆的响了,“叮铃铃……”刺耳的声音划破长夜,杜泉被吓得狠狠哆嗦了几下。 电话亭是两年前外国人造的东西,本以为是个摆设,没曾想真能用。 “叮铃铃……”那电话隔了片刻又响了,杜泉盯着那亭子看了半天,呼一下站起身大步过去拿起了电话,那边“刺啦刺啦”发出响声却没人说话。她正要挂起,就听着那边传来苏红的声音,只是语调奇怪,刻板而僵硬,断断续续底说:“结巴,我是苏红,成衣铺子里放着我的几件东西,你帮我收起来,明天我去找你。” 杜泉连忙说:“行……”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说:“结巴,拜托你了。” “……是行,可我……我没地方……”杜泉急的跺脚,磕磕巴巴的回话,想要拒绝。可那边苏红却说得很急,也不理她的回答,依旧在催促:“现在就去,再晚就来不及了,快去,结巴,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不敢去那儿……”她似乎很急,一直催促。 杜泉为难的解释道:“我没处住,东西……放哪儿……” 那边似乎有女人唱歌,电话声音一直断断续续,苏红好像没听清她说什么,一直重复那句“快去帮我拿走,帮帮我……嘟嘟……” 杜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很疑惑也很奇怪,但又怕苏红是真的有急用,于是拿了东西就往成衣铺走去。 夜越来越暗,她心头冰凉,看着蒙蒙夜色像极了自己的前路,根本看不见尽头。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待到了成衣铺时,里头的灯居然亮着!难道是新房东提前验收 她徘徊在门外不敢贸然进去,在外头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出来,于是小心靠了过去,贴在门上听了听,里头毫无动静。 “吱丫……” 杜泉推了一下门,竟发现没有上锁,她左右看了看,鼓起勇气推门进了铺子里,比起外头这里暖和多了,和那日离开时一样,柜台上放着一个黑色包裹,应该就是苏红说的东西,她过去拿起来塞到包里。 墙上钟表响了几声,她仔细一看,是夜里十一点三刻。 外头响起雷电,杜泉在门口踟蹰片刻最后关上了门,她不打算走了。眼下有个地方落脚总比露宿街头的强,至少这里不会被大雨淋湿。 “就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