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三个组织,不惜反目了数十年。 “回归者组织……真是一个久远的称呼。只是可惜,现在早就没有回归者这个组织了,剩下的只是被分裂成js、铁幕和真相派三个彼此对立的组织。”敖雨泽幽幽说道。 “也幸好如此,如果回归者还是铁板一块的整体,我估计世界树这些年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顺利。”詹姆斯微笑道。 “我想你真正的身份,在世界树中怕不只是一个研究者那么简单吧?”敖雨泽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不管我们有什么身份,从本质上说,我们只是一个想要探求世界终极真理的学者,一个虔诚的信徒。”詹姆斯大有深意地看了施密特一眼,说道。 “探求终极真理……听起来,和真相派的理念倒是多少有些相似。”我暗中嘀咕了一句,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不过,我们对詹姆斯和施密特二人的怀疑,却也没有减少。哪怕我们目前还算是勉强合作,可世界树先前对我们的敌对乃至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 尤其是明智轩,表面上看着笑嘻嘻的满不在乎,但我知道,差点死在世界树雇请的佣兵刀下的他,对两人极为警惕。 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们期盼已久的浓雾,终于再度出现。 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毕竟在浓雾所笼罩的世界当中,是处于虚实的交界,世界的规则都因此发生了轻微的改变。 谁也不知道雾气中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同。除了那些曾失陷在雾气中的人不灭的意识形成的雾傀儡,还有被刻意培养出来的精英戈基人,到底还会碰上哪些诡异的怪物? 这些怪物很可能是人心中的怨念或恶意在雾气中被具象化出来,也可能本来就来自意识世界。总之如果被它们杀死,自己的灵魂也有可能成为雾气世界的一部分,然后陷入不死不灭的永恒痛苦当中,最后被磨灭掉全部的记忆,成为一个空白的灵魂从而被转化为意识生命的一分子。 这种转化很可能是不可逆的,并且从此会彻底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上。我想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在渐渐泛起的浓雾之中,世界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始终隔着平静清澈的水面在看水底,因为水对光线的折射和轻微的阻挡,总有一种难言的朦胧感。 这种感觉已经不再陌生。尤其是我自己,对这种感觉已经称得上熟悉了。 之前在蓉城市区的时候,我还曾独自进入到一个类似的“鬼域”。 当然,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见鬼”了,并没有想到这是自己血脉的关系——让意识世界在脑子中产生了某种程度的投影。 不过从当初在鬼域中短短几分钟的经历可以看出来,意识世界虽然和真实世界有着各种不同,但是文明发展程度其实是差不多的,并非还处于文明萌芽的野蛮状态。 我只感觉奇怪的是,蓉城作为一个有着千万人口的大城市,应该不存在什么地磁异常之处,当初的我,又是怎么进入到意识世界当中?还是说意识世界和真实世界本来就是完全重叠的,虽然在蓉城不存在能让其他人进入的入口,可在意识世界里也同样有着一个虚幻的蓉城? 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毕竟蓉城可是金沙文明存在过的地方。在当初鬼影事件发生的时候,如果借助某些神像中携带的神秘力量,还真的有可能暂时打开那扇通向意识世界的门。 而这道门,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也只有我们几个寥寥可数的观察者能够看到。甚至连当时的敖雨泽,都必须要借助铁幕开发出来的那种古怪的大号墨镜,才能看到意识世界中偶尔具现化出来的生命体。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周围的人突然一阵骚动,几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扎营地的后方。 那里本来是一片布满了蔓藤的山壁,我们也搜索过,蔓藤的后面,根本就不存在隐藏的山洞或是其他机关。 可现在,蔓藤依附在山壁上,竟然突兀地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门。这道门的高度有三十米左右,整体都是青铜铸造而成,重量只怕有好几千吨。 这和我们曾在五神地宫中看到过的青铜之门,连上面布满铜锈的地方和门上古朴苍茫的花纹,都几乎一模一样! 当时的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在五神地宫,会出现一道和古蜀时期生产力极度不和谐的青铜大门。最关键的地方是,这道青铜之门出现后不久,又突兀地消失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