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的时候我刻意磨蹭了一会儿,等到他们俩先出去了,我才起身。 人刚走到舱门口,身后就有一个人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一瞧,心里就咯噔一声,这人带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看我的时候,必须要把头仰起来。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万锦荣。 第五十章 继续跟 跟紧了,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万锦荣紧了紧衣领,低声说道,你不该跟来的。 我走在万锦荣后头,他的伪装比我高明多了。不仅带了帽子,还有一条能遮住大半个脸的围巾。 我悄悄的注意白开和秦一恒的动向,俩人的脚步都很快,一个转弯就没影了。 万锦荣倒是没急着追过去,我见这样干脆也不着急了。 甭管万锦荣的目的是什么,他这么有底气,一定是知道秦一恒和白开的去向的。 出了机场,已经有车在路边等着了。 我坐过几次万锦荣的车,每次司机都不一样。让我越发觉得这人神通广大。 我们一开始是跟着秦一恒和白开坐的出租车,走了大概十公里的样子,就开始分道扬镳。 这样做恐怕也是怕被对方怀疑。 我想跟万锦荣说几句话,想了想还是没张嘴。 我现在实在没太多的心情交谈,只想看看车窗外头的白云蓝天。 车速一直没慢下来,快到傍晚的时候。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 万锦荣打了一个响指,意思是要我跟着。 我一路上楼梯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这万锦荣按说也不缺钱,怎么总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三楼的一户门已经打开了,万锦荣推开门进去,才终于又把脸露出来。冲我道,你真的要去? 我应付着啊了一声,注意力却在这室内的陈设上。 这间宅子用我们的行话就叫‘老坛金’,意思是那些买来没办法短期出手,只能等拆迁拿新房和补偿金的宅子。整个屋里的家具只能用破烂来形容,无论是桌子椅子,都缺胳膊少腿。看着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居住的环境,反倒是像那些流浪汉的临时落脚点。 屋里的几面墙本来应该是白的,已经被烟熏的一片尿黄色。 还有一面墙上被人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纸,也不知道是用来遮羞糊墙啊,还是行为艺术。 我走过去瞧了瞧,这些纸贴上去的年代恐怕也很久远了。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我定睛一看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些字似乎很眼熟。十分像是我们找回来那一摞稿纸上的字。 于是我仔细确认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像。 而且这些纸上的内容写的也十分奇怪,似乎是游记。像是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记录的全都是所见所闻。字里行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欢愉,反倒让人觉得很沉重。 要按照我的直观感受,这东西我觉得八成是一个在监狱里的人写的。所以无论当初玩的多开心,现在想起来也只是海市蜃楼一样。 万锦荣叫了一声我,递给我一条红腰带。 说是腰带,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根宽红绳。这东西我们经常会见到,很多过本命年的人都会带,说是防太岁。但其实很多人并不了解,这本命年戴红穿红,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有些人穿戴上了,反倒会惹了煞。这细说起来我也讲不清,只是无意听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