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安王妃露出丝笑意,“祖母很喜欢。” 香璎和杭千娇已经自己拿了碗筷坐在锅边了,“好香。我们就是被这香气引来的。” 这种用餐方式很简陋,不过两位小姑娘大方又随性,安王妃是将门之女,少女时曾跟着白元帅在边关打过仗,都不在乎这些,各挑自己喜欢的,吃得津津有味。 “杭大小姐不放心她哥哥,我和王妃祖母便陪她去看了看。杭公子睡着了。大夫说杭公子并无大碍,睡醒便没事了。”香璎兴滴滴的,“我们又去看了我娘。我娘最近容易犯困,早早的便睡下了。我见她睡得香甜,便没吵醒她。” 安王哈哈一笑,“宪儿,你方才不是说要赶紧回去陪你的王妃……” 安王妃斜眤安王,目光不善,安王心中暗叫糟糕,戛然而止,低头吃菜。 香璎忍笑忍得很辛苦。 安王祖父委实可怜,但很想笑怎么办…… 白皙纤长的手掌伸过来,拿下她手中的碗。 是张旸。 香璎快活点头。 张旸是担心她忍笑吃东西会肚子痛,她明白。 杭千娇眼珠转转,也把碗放下了,“饱了。” 广宁王告诉杭千娇,杭家的家丁、侍女受了轻伤重伤,但并无人丧生。杭千娇欣喜,“如画和江月都活着?那可太好了!不如让她俩到我身边养伤吧……” “如画和江月,暂时不要回到你身边为好。”香璎脱口道。 “为什么?”杭千娇嘴快,话出口后,她自己也想到了原因,小脸发白。 家丁和侍女并没人送命,她和杭千虑骑马出逃,会踏上最危险的路。这些家丁侍女未必人人可疑,也未必人人清白。 “杭大小姐,你和令兄,不妨在安王府暂住一段时日,不要回杭家。”广宁王建议,“京城的杭府宅院久不住人,打扫清理之后再入住也不晚。” 广宁王话说得委婉,其实和香璎一样,对杭家的下人不放心。 杭千娇默默点头。 香璎态度亲呢,“咱俩还从来没有一起住过呢,这段日子你和我一起住,岂不甚好?” 杭千娇嘻嘻笑,“如此,我便不客气,叨扰你了。” 两个小姑娘嘻嘻哈哈,陪着安王妃回去安歇了。 广宁王也不肯多停留,安王奇怪,“方才小丫头不是说了么?你的王妃已睡着了,你还急着回去作甚?” “我想看看她熟睡的模样。”广宁王面不改色。 广宁王挥挥手,毫不留恋的离去。 张旸漫不经心的打个呵欠,“睡觉。” 安王想留他,“少年人哪来的这么多觉?陪祖父喝两杯再走。来来来,咱俩同病相怜……” 张旸翻脸,“谁和你同病相怜?我才不要像你一样!” 脚尖一点,身子离地,先上树后上墙,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安王独立风中,心情凌乱。 不孝儿孙,一个比一个更不讲义气…… -- 杭千虑第二天便一切如常了。 其余的人都不好意思当他的面多说什么,唯独杭千娇口直心快,把他狠狠笑话了一通,“平时牛皮吹得震天响,真遇到事,原形毕露啊。” 杭千虑偷眼望望香璎,满脸通红,“妹妹,别胡说。” 香璎正色道:“杭公子不会是这么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