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宫的人是空着手进的乾元宫,出来的时候,抱了一个很大的绿釉罐,那罐子里装的就是茶叶。” 夏皇后真的有些想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了,怎么处处透着古怪。 曦贵嫔古怪,皇上也跟着古怪起来,再说了,曦贵嫔做了这么打脸的事情,皇上生气还来不急呢,怎么还又赏赐了许多的大红袍。 夏皇后猜测道:“你说,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让曦贵嫔将这些茶叶赏赐给萧家?” 本来今早皇上下的这道旨意,就透着几分古怪,转过头,皇上又赏了玉芙宫这么一罐子茶叶,不让她多想都不行。 不过,要真跟她想的一样的话,那皇上的性子也太好了,曦贵嫔都如此打脸了,他还上赶着去讨好那边的人。 这让夏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来皇上赏给玉芙宫自己最爱喝的大红袍,就是后宫独一份了,暗地里不知让多少妃嫔看红了眼,现在更夸张,两人关系都如此不好了,皇上还惦记着人家。 惦记也就惦记,反正她们也都习惯了,可关键是,皇上惦记的不光是曦贵嫔一个人,还惦记上了萧家人,这就让她难以接受了。 自她嫁给皇上这么多年以来,皇上可是从来没有待夏家人如此好过,一直冷冷淡淡的不说,连每年过各种节日都是敷衍了事。 一想到这些,夏皇后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起来,攥着绣帕的的双手,也是越握越紧。 见自家娘娘心情不好,青竹出主意道:“娘娘,要不我们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您看怎么样?” 青竹想得好,此消息一出,也许会有妃嫔看不得曦贵嫔得意,忍不住出手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她们凤仪宫只管在旁边看戏就好。 没想到夏皇后却皱了皱眉头,直接否定了她这个提议。 她叱道:“蠢,这种隐秘的事情,后宫有能力知道的超不过一手之数,前脚事情刚发生在乾元宫,后脚就在后宫传遍了,你认为皇上心里会怎么想,不是本宫说,他第一个就会想到这是我们凤仪宫所为,贤妃那么聪明,根本就不会趟这趟浑水,你这不是把本宫往火坑里推吗。再说了,大过年的,你这是给皇上添堵呢,还是给本宫添堵呢。” 听夏皇后一说,青竹立马变了脸色,她忙道:“是奴婢愚钝,光想着怎么算计曦贵嫔了,却没有考虑周全,还请娘娘责罚。” 过年了,后宫真有什么糟心事,不说皇上觉得娘娘无能,就是太后那里,也会觉得娘娘管理不力。 如此一来,哪里是给曦贵嫔添堵啊,这是给自家娘娘添堵才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招数,确实不怎么样。 夏皇后颇有几分不耐烦道:“行了,本宫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现在看情况,曦贵嫔并没有失宠,我们前脚一动作,皇上后脚肯定就护上了,我们什么也没捞着不说,弄不好最后还成了他们两人的和事佬呢。” 她才不会做这种傻事呢。 青竹点了点头,同意道:“还是主子想的透彻,奴婢差点害了主子。”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夏皇后也不好说她太过,只得分析给她听,道:“你能知道错了就好。青竹,你要记着,曦贵嫔现在正当宠,皇上肯定会放在心尖上,不管她错什么事情,皇上都会认为她是对的。想扳倒她,实在太难了,弄不好连自己都要搭进去,以前的康妃和秦容华就是前车之鉴。” 说完这些话,她又感叹道:“其实,曦贵嫔得宠,对我们来说还是比较有利的,总比那些家世好的妃嫔得宠,要好太多了,那样家世好又得宠的妃嫔,才是我们凤仪宫最大的威胁,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夏皇后的家世,在一众后宫妃嫔中并不是顶级最好的,再加上皇上的刻意疏远,夏家的地位,其实是有些尴尬的,这也让她心里总是没底气。 而且,上面这些道理,她跟青竹也不是没说过,可看青竹的模样,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还是一心想着怎么扳倒曦贵嫔,蔫不知曦贵嫔倒了,还会有王贵嫔、张贵嫔等着呢。 她何必为了她人做嫁衣呢! 听了夏皇后的一番解释,青竹终于不敢再乱出主意了,她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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