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而是先喝了口茶暖暖身子,因为他担心自己说完话以后,可能这茶就被她掀翻在地了。 “手艺不错,倒是没有浪费我这上好的毛峰。” “这不是你的,从你去祁月国开始,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包括你的侍女穆离。” 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向他宣告领土主权。 “你果真是一点没变,还和以前一样不讲道理,一样的白眼狼。” “道理是什么…可以吃吗?不能的话我留着它做什么?” “哈哈哈” 见她还能和自己插科打诨,他也就放心下来。 “萧妃娘娘最近身子可还利索?” “穆离传信告诉你了?不行,我回去得好好教教她规矩,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能……” 她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他却不想就让她这么躲过去,扶住她的双臂让她正视自己。 “云意,你别怕。” “魏颐言,你个乌鸦嘴,太医说我母妃要熬不过去了,连徐先生也说没办法救,你为什么要咒我母妃,为什么?” 认识她几年,她哭过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都是因为她那个常年卧床的母亲。 “她才三十岁,三十岁啊,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一手环住她的后背,一手抚上她输得整齐的发髻,任她在自己怀里哭的语无伦次,魏颐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如果那个离开的人是我们的至亲,任谁也无法做到真正的释怀。 “我要帮她报仇,伤害过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是死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下去。” 这一刻云意的心被滔天的恨意占满了,那个肮脏、污浊、丑陋的后宫,那里有许多该下地狱的人,只要她还活着,就不会许她们逍遥。 “我帮你。”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这条路如果她执意要走,他便倾心相随,那柄长剑已经沾上了不少鲜血,他不介意再多添几条罪恶。 “不用,我自己来,我会用自己的方法送他们下去。早也好,迟也罢,总归是不能让他们过的太惬意,寿终正寝这种词…她们用不上。” 她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舞文弄墨通通不行,可她知道怎么杀人,知道怎么让人在没有察觉中一点点的走向死亡。 “需要什么,无论是物还是人,只要你说,我便给你。” 在他的衣襟上蹭了蹭眼泪,云意从他的胸口探出脑袋坐好,把手放到炭盆上,不去接他的话,因为没想好该怎么接。 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他也不觉得尴尬,也学着她的样子去烤火。 等那阵尴尬过去了,云意抬手给他的杯子斟满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其实她很想弄些红薯来烤着吃,只不过她几乎是没有机会接受那些原生态的食材。 “你在祁月国待了快四个月,忙完了吗?” “没有,过了年还得去一趟。” “一直没问你是去做什么,不过我觉得话题都聊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再不问一下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你去祁月国是做什么?” “其实…你不问,也不会有人说你不近人情。” “看来是不方便告诉我了,那我就不问了,不过你如果哪天想说了,也先问问我是不是想听啊。”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觉得不公平,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给他,而他无论去哪里做什么,她都得被动的等他自己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