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儿也抢来吃了,阿晔一口没吃上,可是跟我一番告状。” 阿念想想又是好笑,道,“这俩人融合一个才好。” “性情都是天生的,哪里能改?” 当真是改不来的,阿晔这么糊弄着阿曦喝酒,结果,待阿曦醒了酒,跟她哥就又好的跟一人似的了。主要是,阿晔办了坏事,那是想方设法的巴结阿曦来赔罪啊。连先时阿曦一直很喜欢的,阿晔系朝天辫时用的编有小银铃铛的发带,以前阿晔不给她的,这回为了赔罪,就送给阿曦了。阿曦性子直,也好哄,其实人家本身没觉着啥,就是觉着酒不大好喝来着,至于她哥糊弄她喝酒的事,阿曦可能被她哥陷害的次数太多了,她,她给忘了。 纪珍都说,“阿曦妹妹真是个好人。” 兴哥儿悄悄问阿曦,“酒好喝不?” 阿曦往地上“呸呸”两口,很干脆地,“难喝!” 阿念听到兴哥儿还打听酒好不好喝的话,沉了脸道,“兴哥儿,你要敢偷吃酒,今天怎么揍阿晔的,明儿就怎么揍你!” 兴哥儿吐吐舌头,不敢说了。 何老娘则是很心疼曾外孙子,还给曾外孙子的屁股上涂了些自己常用来搽脸的红参润肤膏,说是抹上就不疼了。私下与自家丫头片子道,“阿念这打起孩子来可真下得去手,阿晔屁股都给打肿了。” “打一回还不用些力气,难不成跟挠痒痒一般,那管什么用啊。” 何老娘听这话就来气,道,“你们小时候,可没碰过你们一下。” 何子衿道,“我们小时候哪里发过这样的坏水儿。” “小孩子可懂什么。”何老娘始终觉着,宝贝曾外孙子受苦了。故而,很是叫厨下多烧几个好菜给宝贝曾外孙来吃,阿晔见每天都有好吃的,就高高兴兴的把挨揍的事忘脑后去了。 其实,阿晔想来也是吓坏了,证据就是,自从那天阿曦喝酒晕过去后,阿晔每天晚上都跟妹妹一个被窝睡,早上都要叫妹妹起床,生怕他妹妹再像上次那样睡不醒,而且,他也不再有什么东西都给妹妹先尝了。 醉酒事件之后,县试很快排出名次来,取中的学子们受一番县尊大人的鼓励,就得准备去府试院试了。阿念还一人发一本自己在科场上的经验之谈——他自己写的书,以做鼓励。 沙河县的县试名次取出来,何老娘心里惦记着阿冽,就不晓得宝贝孙子有没有过县试了。阿念看老太太担心,遂作宽慰道,“阿冽的文章,县试是没问题的。” 何老娘先是稍稍放心,又问,“那府试院试呢?” “府试问题也不大,院试则在两可之间。” 何老娘遂做一决定,明儿个再带着丫头片子烧香去,求菩萨保佑宝贝大孙子院试顺遂。 阿念一笑,与子衿姐姐道,“多带些银子,捐些香火钱。” 何老娘摆摆手,“这个银子不必你们出,我有。”在烧香捐香火钱这事儿上,何老娘素来大方。 阿念道,“这是我跟子衿姐姐的心意,祖母的是祖母的,不一样。” 何老娘这才乐呵乐呵的应了。 待得府试院试结束,沙河县一共考中了八个秀才,十个童生,在州里的名次不怎么好,却也不是最差。阿念还算比较满意,对了,这里要说一句,甭以为秀才好考,秀才一点儿不好考,整个北昌府,一年也就择百来位秀才罢了。 真的,秀才试,一点儿不好考。 何老娘就眼巴巴的等着宝贝大孙子秀才试的信儿了,信儿到的很快,阿念高兴的回家道,“阿念榜上有名,名列第三十七位,诶,这名次不错。” 何老娘一听就乐了,连忙问,“真的?阿念你怎么晓得的?” 阿念笑道,“秀才试结束,州府发函到各县,我这里整个秀才试榜单都有。”自袖中取出秀才榜单递给何老娘看,何老娘因前番写书,很是认得些字,连忙细细瞧了,见阿冽果然名列其间,顿时喜的了不得,眉开眼笑道,“果然是咱们阿冽。”又掏银子出来,让厨下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