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叫我跟祖母动身,我在家憋快俩月了,就惦记你跟阿曦哪。你们又打架没?” 阿晔跟舅舅告状,“她打我好几回。” 兴哥儿就开始唠唠叨叨的给阿曦洗脑,什么“打架不是好孩子”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什么“有理讲理,没理也不能打架”,总之,兴哥儿还没唠叨完呢,阿曦就拉着纪大郎跑出去玩儿了。兴哥儿急的直着脖子喊,“阿曦,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因为家里只有阿曦一个小女娃,兴哥儿表示,他也挺喜欢小外甥女的。 兴哥儿拽着阿晔追阿曦纪大郎去了,何老娘还不放心的往外瞅一眼,何子衿道,“放心吧,有小沙小河小雪小花跟着呢。” 何老娘这才放下心来,又同自家丫头片子道,“我看咱们家里添了不少人。” 何子衿道,“孩子们眼瞅就大了,家里原本使唤的人就不多,咱们当初在帝都时就想买些人使的,皆因来北昌府,这才耽搁了没买。年前不好买人,年后我就买了几个丫头小子,自小调理着,以后就能使唤了。” 何老娘点点头,“你娘也买了两个丫头两个小子,非要我带一个来,我嫌麻烦,没带。” 何子衿道,“我这里人足够使,祖母跟余嬷嬷过来就行了。” 何老娘是二月初到的,何子衿二月二的生辰,正好一家子给何子衿贺生辰,朝云师傅打发人送了套翡翠首饰过来,自从朝云师傅的身份见了光,朝云师傅再不掩其大户作风,但凡出手便都是能传家的宝贝,闹得何子衿都不晓得该不该收。又很怕家里好东西多了招贼惦记啥的。 江仁送的一匣上等红参,既可配药,也可自己食用。何老娘还带了沈氏给何子衿备的生辰礼。沈氏亲自给闺女做了身衣裳,何子衿直道,“费这个事做甚,我有衣裳呢。” “这如何一样。”何老娘道,“你娘针线比你好。” 何子衿辩一句,“我做衣裳快。” 这点儿何老娘承认,她家丫头片子那速度,快是真的。也就难为阿念生得好胚子,穿啥都好看。江赢备了一对极精致的蝶恋花的金钗贺何子衿,何子衿直说贵重,江赢笑,“姐姐也知道我家,以前没有,现在这个是不缺的,姐姐只管收着就是。” 阿念的礼物,早在昨晚就送了的。难得的是,四个孩子也有礼物,他们去外头买了县里最好吃的蜜糖糕给何子衿做生辰礼,何子衿也都笑纳了,还问,“你们哪儿来的银子啊?” 兴哥儿嘴快,“是阿珍的银子,我们挑的糕点。” 阿晔道,“珍舅舅还请我们,吃桃花酥了。” 阿曦最实在,一句话,“珍舅舅有钱!” 何子衿黑线:你们这是在吃大户么。 何老娘不愧何子衿亲祖母,直接与自家丫头片子心有灵犀了,与兴哥儿几个道,“合着你们一个铜板没出,都是大郎花的银子啊!” 兴哥儿拍着胸脯道,“我的钱就是阿珍的钱,阿珍的钱,也就是我的钱。我们谁跟谁啊,是不是?” 纪大郎点头,“嗯,我们好兄弟。” 阿曦跟着有样学样,拍着小胸脯,“好兄弟!” 阿晔觉着有些懵,觉着不是要给纪舅舅叫舅舅么,兄弟是怎么一回事哟。但大家都认好兄弟了,他也不能落下,于是,阿晔也跟着拍胸脯,“好兄弟!” 何子衿笑道,“什么兄弟,辈份怎么算的?” 有孩子在,就热闹。哪怕是一包蜜糖糕,何子衿也很高兴。何子衿这生辰没大办,也没给外头派帖子,就自己家里一家人吃了顿长寿面,让一些等着过来吃县尊太太生辰酒的太太奶奶们好不遗憾。其后,庄太太过来请安时就说了,“听闻您生辰在二月,我生辰礼都备好了,只是不得孝敬了。” 何子衿笑,“我生辰一向不大办的,何苦大张旗鼓的折腾,咱们又不是外人,嫂子也莫要如此客气,什么孝敬不孝敬的,很是外道。” 庄太太笑,“我是想着过来讨杯水酒喝呢。” “水酒何时喝不得,嫂子今儿别走了,中午我设宴请你,咱们好生喝几杯。” 庄太太听得直乐,与何老娘道,“老太太哟,我就时常说,咱们县里有了江小县尊和咱们县尊太太,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我也活了好几十年,头一回遇到您老人家和咱们县尊太太这样的好人咧。”庄太太又不傻,何子衿不大办,她们都能省下一份礼。不然,凭阿念现下手握实权的县尊身份,如庄太太这样家里男人做典史,且是被阿念一手提拔起来的,这寿礼定不能薄了的。何子衿没往外派帖子,他们就省下了。庄太太家也就是自从庄典史升了官儿,这才好过些,到底比不得那些富户。今不必给何子衿送寿礼,庄太太很是庆幸,也念何子衿一声好。庄太太道,“老太太最喜欢吃我烙的面饼煎的小鱼,今儿急着过来给老太太、太太请安,明儿我烙些面饼煎小鱼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