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跟前告刁状,说我打你欺负你。”说来,这县尊太太也忒会吹枕头风了吧。 庄太太倍觉冤枉,“我哪里有说过一字!” 庄巡检不信,“你要是没说过,县尊大人如何会因此训斥于我。” 庄太太张着嘴,不可置信,“就因咱们,咱们干仗,县尊大人就训你,还扣你俸禄啦!” “可不是么。” “这不成,我得找县尊太太说明白,这不成!咱们可没打架啊!平白无故的,这怎能扣你俸禄呢,家里银子本就不宽裕。”庄太太拍拍身上裹裙,就要去县衙找县尊太太解释。 薪俸什么的,庄巡检能忍,但有一样,他是不能忍的,他跟在媳妇身边叮嘱道,“你可与县尊太太说明白,我可没再碰你一下。” 庄太太摆摆手,“知道,我说自己磕的。”然后,与丈夫道,“你别将这事儿与咱爹娘说啊。”怕公婆挑她理,之后,自己拔腿嗖嗖跑了。唉哟,这怎么说的,怎么能扣她当家的俸禄呢。 庄太太急吼吼的跑去解释此事,庄太太一口咬定的与何子衿道,“您实在是误会了,我这脸上这伤,是我自己磕的,不是那啥,不是被我当家打的。” 何子衿心下叹口气,还真有许多家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其实,何子衿当初见庄太太说话那阵仗,就知庄太太是没拿挨男人揍当回事的。何子衿倒不是圣母非要给庄太太出头,只是,她自己见不得这个,才同阿念说了几句。看庄太太这么火急火燎的过来,何子衿装出一幅惊讶模样,道,“不是啊?” “不是。绝对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庄太太一脸讨好道,“您就跟县尊大人说说,别扣我们当家的薪俸了。您也知道,我家里六个小子,还有小姑子这就要嫁人了,上头公婆都在,家里用银子的地方委实不少。” 何子衿面无表情道,“我刚跟老爷商量了,说让老爷把扣的庄巡检的俩月薪俸悄悄给你做私房算作补偿,既你这般说,那就不必扣了的。” 庄太太甭看别的事情上不大机伶,这事儿上机伶的了不得,她立刻就转了弯儿过来。原来扣他家男人薪俸是要悄悄给她的,唉哟,庄太太忙又改了口,道,“别别!其实,是他打的!” 何子衿:…… 何子衿板了脸道,“我不信,你这今儿个东,明儿个西的。” “真的。”庄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县尊太太不信,便把起因也说了出来,道,“其实,这事儿也有些我的不是,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先前我当家的给姓马的欺负,他在衙门的日子不好过,又挨了板了,看伤抓药的就花了不老少。就是,就是邵举人来了的事儿,那是婆婆给我的叫给我娘过寿置办寿礼的银钱,叫他拿了买了半扇猪给邵举人。其实,我知道,他那人,重情义,当初邵举人是因着我家小子才罚了阎家少爷,邵举人后来伤了,他就十分自责,觉着对不住邵举人。我,我也觉着对不住邵举人……他背着我偷拿了银子去花销,我再去跟婆婆要银子,婆婆就不肯给我了,我就多念叨了他两回,这不,就干起来了。” 庄太太很诚挚的同何子衿道,“您只管把那俩月薪俸交给我就是,我一准儿好生存着,绝不乱花乱用。” 何子衿知道她在家做不得主,就是庄巡检的俸禄也是交给父母的,庄太太手里没什么银钱。再者,本就家境一般,庄父庄母又是个均贫富的,庄巡检的银子,哪里存得下哟。便是存下了,也不在庄太太手里。 可想而知庄太太对于私房银子的看重了,庄太太再三恳求,何子衿方应了把庄巡检那俩月薪俸私下交给庄太太的事。 庄太太原是心急火燎的来的,告辞时却是眉开眼笑,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家,待得进家门时,庄太太才换了幅哭丧脸,回家与丈夫道,“我说我是地上跌的,县尊太太问我啥地能跌成这样,我也说不出来了。县尊太太还说,你要再敢动我一下,她就告诉县尊大人,还说明儿个叫我过去陪她说话哩。” “啰嗦这许多,不就是要说以后我不能打你了么。”庄巡检道,“你可真行啊,这就找着靠山了。” “对!”庄太太响亮的应了一声,然后,就风风火火去厨下忙活了。 庄老太太听闻儿子被扣薪俸一事,也很有些不痛快,饭桌上就念叨了一回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