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没法子,重阳后都安排满了。” 丸子好容易才把人给打发走了,何老娘悄声道,“不是下月有空日子么。” “这泄天机的事儿,不能常做。” 一说到天机啥的,何老娘就哑了。 管他呢,何老娘自己宽心,她又不是大仙儿,让大仙儿自己折腾吧,神神叨叨的,她只管帮大仙儿管着银子买房置地就行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7章 名重阳~ 重阳早上,天蒙蒙亮,何老娘一大早起来,瞧着院里一丛丛盛开的菊花儿就开始絮叨,“唉哟喂,三丫头的肚子,莫不是得过了重阳。” 何子衿卷着裙摆蹲廊下,一面刷牙一面道,“说不准就是今儿个。” 何老娘又絮叨,“你说这菊花儿也怪啊,这黄的红的粉的都喜艳艳的多好看哪,怎么偏就那绿的值钱?真是没天理。这世人也没眼光,王八壳子才是绿的呢。” 何子衿险将牙粉呛肚子里去,把嘴里的牙粉漱干净,理理裙摆,抚平,剪枝茶花,屋里对镜子簪头上了。何老娘道,“大重阳的,戴菊花儿。” 何子衿对菊花儿有心理阴影,尤其以前人们都称她“菊花姑娘”,心里阴影面积有点儿重,所以,把菊花儿插头上这事儿,对她挺有难度。何老娘却觉着,丫头片子越来越没审美啦,大重阳的,竟戴茶花儿不戴菊花儿,这傻丫头。何老娘指挥着丫头片子,“这个,这个。” “我头上已经簪花儿了。” 何老娘指指自己脑袋,丫头片子怎么不灵光了涅~她老人家不是还没戴么。何子衿便顺着何老娘指的盆栽剪了一朵大红菊花,帮何老娘簪头上了,道,“祖母,您老可真有眼光,这花叫红秀,最是喜庆啦。过重阳节,大家大户的,都要摆上几盆,吉利。”掏出靶镜给何老娘照一照,何老娘瞅着镜子得瑟滴,“这还用说么,不是我吹,我这眼光,打年轻那会儿就是出了名的好。我要做了什么新衣裙,没几天就有人来跟着学样式。就你祖父那短命鬼,先前没成亲时什么光景,成天穿得不是个样儿。成亲后,我给他缝几身新衣裳一打扮,唉哟喂,出门儿人家都说,这是哪家公子哥儿涅~” 何子衿坐围栏上凑趣,“唉哟,那我祖父可够实诚的,都有公子哥儿的风采啦,还在您这棵眯眯眼的老歪脖儿树上吊了一辈子。” “屁话!”何老娘笑骂,拍丫头片子一下,“我怎么啦!要没我,能有你么!”傻蛋丫头,越发傻了! “不能不能,要没您,连我爹都不能有呢。” 何老娘回忆了一回老头子,道,“你祖父那人吧,天生正派。这正派人哪,再怎么打扮他,他也是正派人,不会做那些下三滥勾当去。这要不是正派人,就是给他穿破衣烂衫,那也是招猫逗狗的骚样儿。不在穿什么,全看人品。你爹,就像你祖父,爷俩都是天生的好人品。” 祖孙俩说着话,天光愈亮,前院何恭沈氏带着俊哥儿就过来了,俊哥儿向来一走路就用跑的,一面跑,嘴里喊着,“祖母,姐姐。” 何老娘一把将宝贝孙子抱起来,眉开眼笑的亲一口,“唉哟,祖母的乖孙咧。” 俊哥儿咯呼笑,朝天辫儿上也别了朵小菊花儿,其形象,哪怕是自己亲弟弟,何子衿也得公道的说一句,有点儿惨不忍睹。其实不只俊哥儿,按现今习俗,她爹她娘都簪了花儿。过一时,阿念衣衫齐整的过来,问他家子衿姐姐,“子衿姐姐,你说我簪什么样的菊花儿好看?”又问,“子衿姐姐,你怎么簪茶花儿啊?怪怪的。” “有什么怪的,茶花儿也好看。” “嗯,我觉着比菊花儿好看,子衿姐姐,你也给我挑朵茶花儿吧。”阿念这没立场的,跟着子衿姐姐,审美都变了。 其实,子衿姐姐觉着,男人么,茶花儿簪头上,也是怪怪的呀。 不过,子衿姐姐还是欣慰有人跟自己一样审美滴~ 何子衿给阿念簪花儿,何恭道,“阿冽还没起呢?” 何老娘把俊哥儿放地上让他自己玩儿,替长孙说话,“成天上学得起大早,这好容易歇一天,叫孩子多睡会儿吧。” 何恭本身也不是严父,再加上他小时候念书时也这样,哪天不用去学堂,也会贪睡。见母亲这么说,就随儿子去了。阿冽直到早饭前才起床,洗漱后,这臭美的家伙,脑袋上簪两朵□□,耳畔还簪一朵红菊,何子衿险喷了粥,就想扑过去把她弟脑袋上的花儿给薅下来。何老娘却是拊掌赞,“真俊!阿冽这花儿簪的,十里八乡没这么俊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