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镯子,你姐妹们都有,这是给你的。姑丈呢,也有些事请教你哪。” 何子衿依旧不收,正色道,“要是姑祖母占卜的事,我岂会掖着藏着,该说的,都跟姑祖母说过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陈姑丈没料到何子衿这般斩钉截铁,叹口气,“姑丈我在生意上,确实有些难处啊。” 何子衿立刻摆出一幅茫然面孔来,陈姑丈想着,这丫头虽会种花,会占卜,生意上的事儿恐怕不会太明白,既问不出什么,陈姑丈也不是抠抠索索的人,镯子既拿出来了,就没有再收回去的理,非要给何子衿。何子衿便伸手接了,陈姑丈给的是一对翡翠镯,水头不错,何子衿接镯子时,双手往外一伸,陈姑丈的眼睛立刻落在何子衿的双腕上。此时,何子衿腕上正戴着一幅玉镯,凭陈姑丈行商多年的眼力,立刻就认出,那是一幅绝好的羊脂玉镯。一双玉镯莹白如雪无半分瑕疵,暖玉莹莹映在何子衿皓腕之上,倒叫人分不出是玉更细腻,还是那一双手腕更雪白了。 陈姑丈心下一惊,赞道,“好镯子。”绝对是上品中的神品。 何子衿温温一笑,接了陈姑丈给的玉镯,道,“我今儿有财运,白得姑丈一幅镯子,偏又没能帮上姑丈的忙。” 陈姑丈甭看一把年纪,脑子转得极快,想着老何家的家底他是尽知的,何家这些年是日子过得不错,但跟他老陈家还是没法儿比的,可何子衿这一双镯子,不要说老何家,就是他老陈家犁地三尺也寻不出一只来啊。何子衿打哪儿得的这等宝贝,能有这样宝贝的,肯定不是寻常人! 陈姑丈立时觉着,何子衿手上戴的不是一双羊脂玉镯,而是无数明喻暗示了。 陈姑丈都在想,何子衿这是寻到什么大靠山了,谁能给她这样的一双宝贝啊! 大家不是外人,实在亲戚,何子衿给他这样的暗示,陈姑丈就直接问了,“子衿,谁给你这镯子的?这可是好东西。” 何子衿倒是干脆,道,“师傅给我的。” 何子衿的师傅?亏得陈姑丈反应不差,道,“啊,朝云道长啊。”那不就是山上一老道么?当然,陈姑丈不好说人家老,人家比他年轻哩。 陈姑丈又问,“道长哪儿来得这些好东西的?” 何子衿有些不大高兴,道,“怎么,就兴姑丈你穿金戴银,就不许别人有些个好东西。再说,这不就是幅镯子么,玉又不是很贵。” “唉哟喂,我的祖宗,你可别不懂眼了,这镯子不贵?怕你有钱没地儿买去。”陈姑丈这人也有一桩好处,他不是那等神神秘秘的人,而且,对于晚辈,如何子衿这样被陈姑丈判定为精明可教的晚辈,一般来说,陈姑丈是不吝于指点的,陈姑丈道,“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一整块羊脂玉雕的,你看这成色,没有半点儿瑕疵,这宝光,这可不是市面儿上能见到的东西。” 何子衿不解,“那又怎么啦?” “朝云道长不就是一道士么,他发什么横财了,能有这宝贝?有了宝贝还能随手送你?” “这个啊,女孩子带的东西,师傅又不能自己用,他也没人给,当然是给我了。” “刚还挺明白的,怎么又笨了,你刚还说什么无功不受禄呢。” “那是我跟姑丈,姑丈是生意人,心眼儿多,我可不得仔细些么。我跟师傅不一样,师傅又不是做生意的。”何子衿道,“行啦,姑丈你别瞎想了,这玉镯是蜀王府给我师傅,我师傅给我的。” 陈姑丈吓一跳,好半晌都说不出话,一张嘴,还结巴起来,“蜀,蜀王府?” “是啊。” 好半晌,陈姑丈感叹一声,“真不料咱们这穷乡僻壤,还有高人哩。”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4章 翻脸 陈姑丈觉着自己只顾着在外闯荡江湖,却不知自家这小山坳小县城的就藏着高人,实在是舍近求远啦! 陈姑丈啥人哪? 这位先生十一二岁就去州府的铺子里做学徒,学徒前三年基本上就是给掌柜打杂,比下人还不如,下人起码有些个月钱,学徒三年,却是分文皆无,临过年掌柜给一人给三尺蓝粗布,就是大方的啦。一般来说,学徒三年其实学不来什么东西,这三年,是掌柜观量你人品的时间,三年后才会正式教你东西,这时,你就能升级为最下等的小伙计啦。由学徒升为小伙计,这时候铺子会开始按月支付工钱,待你手里活计精了,工钱肯定得涨,但能涨到什么程度,就因人而异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