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高大很多,可能有3米多,红木漆光低调优雅,暗金色的把手附近做了雕花。 门高,层高也不矮,林溪使劲仰头才看到门的最上面,那里刻了一排什么文字,但她看不太清也看不懂。再环视周围,她看到的是明亮的走廊和背后的旋转楼梯,古铜色的吊灯垂在高高的顶上,地上铺着厚厚的织花地毯;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就很像纪录片里拍的城堡内部。林溪猜测自己就在之前瞥到的某一座尖顶建筑里,进而她想到自己正身处高高的天空上,默默“哇”了一声。 伊瑟还抓着她的肩。“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他问。 “我感觉学院真的很神奇,”林溪无尽唏嘘,“也真的很有钱,我羡慕嫉妒恨……嗷!” 伊瑟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林溪抱头,愤愤用眼神控诉,却看到他正用种惊讶又有点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 “连俯冲的失重感都难以承受,却对传送毫无感觉吗……”精灵勾着唇角,“好歹是有点救世主的样子了。” “所以说所谓‘救世主’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啦,真不需要先戴一圈络腮胡脑袋后面再画圈佛光吗……”林溪苦大仇深,“伊瑟大爷您能不能先把救世主的标准说出来,这样我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努力啊。” 伊瑟的眉眼更是舒展开,显示他心情更好。“不错,”他居然夸了林溪一句,“总算知道努力了。” “谢谢你哦。”林溪迅速而小幅度地给他做了个鬼脸。 敲了三下门,又等了几秒,红木门自动往里打开。林溪跟在伊瑟身边,在她两只脚都陷入厚实的深红色地毯中时,那两扇门自己又关上了。 先是一条短短的走廊,墙上挂了一副画,画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站在山巅,拿着手杖,一脚踏在嶙峋岩石上,面朝广袤而变幻不定的茫茫云海。在林溪刚注意到这幅画的时候,男人还是金色短发,当她将目光从远处的山峰上收回来时,男人却突然成了红棕色的长发,连背影也高大健硕不少。 林溪一下就抓住银发精灵的衣袖,忙不迭扭开脸。伊瑟疑惑地看她一眼,再看那幅画,了然——同时也有些恼火地——撇了下嘴角。 走到走廊尽头,一个很大的房间在眼前展开。说它“大”,这只是理智上得出的结论,但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视野会迅速被占据半壁江山的书架所吸引,然后是上面堆满的书本,每一本都厚度惊人,间隙中还塞着卷起来的纸张,质地像羊皮纸券;天顶上垂挂着大大小小的天体模型,微缩的太阳系在他们头顶不停自传、公转,还在微微发光。一组黑色的皮质沙发堆在一角,矮几上的花瓶插有新鲜的向日葵,再往另一边是一张很大的书桌,放一摞书、几根沾了墨水的羽毛笔,一台黄铜可伸缩望远镜、一台帆船模型,还有两台电脑。因此,明明知道房间很大,但由于塞得太满,又容易产生“房间很小”的错觉。 林溪还在书桌边上发现了自己的行李箱和背包。 书桌后是一个男人,穿着白衬衣、绣金线的大翻领黑外套,红棕色的长发用一顶黑色船帽压住,额发下一只黑色眼罩遮住他的左眼。 “啊,真高兴见到我可爱的学生伊瑟,还有更可爱的林溪。”男人扔下手里的鼠标,两撇精心修剪的小胡须下是一口闪亮的白牙,“希望你们有一个愉快的旅程。” “上午好,弗里格曼先生,如果您没将门口油画的主角变成您自己,我想我们会更愉快一些。”伊瑟开口不客气,但林溪分明从他脸上看到真实的笑意。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伊瑟用敬语。 林溪跟着说:“您好,弗里格曼先生。” “你好,林溪。”红发男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相信伊瑟已经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我听说你们来的路上碰见了‘污染物’,经过这件事,你应该也对自己的使命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