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 颜贵妃想利用太子的手除掉他和意晚,再利用皇上的手除掉太子。 这天下就这么好吗,值得人人抛弃心中的道德善念,不顾手足,不顾父子伦理、夫妻情意。 城内慌乱了片刻,很快便有消息传了出来,新娘子的轿子没有消失,而是率先到达了定北侯府。只是今日毕竟出现了匪徒,故而定北侯去捉拿匪徒了。 等顾敬臣回了京城,天色已暗,吉时也至。 宾客们全都瞪大眼睛等着看这一场成亲典礼。 毕竟,顾敬臣去追匪徒了,而意晚究竟是被匪徒劫走了还是真的在定北侯府中,无人知晓。 顾敬臣出现在正厅时,意晚也被人扶着从府中走了出来。 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宾客们都安了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纵然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顾敬臣此刻心中仍旧难掩喜悦。 他的晚儿,终于在今日嫁给他了。 婚仪结束,意晚被人扶着回了房,顾敬臣则是去外面敬酒了。 顾敬臣今日来者不拒,把众人敬的酒全都喝了。 大家赫然发现,往常待人如千里之外的定北侯今日似乎格外好说话,待人格外亲切。众人难得见他这副模样,不停地敬他酒。 顾敬臣回房时已经亥时了。 他今日穿了一袭红色的婚服,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看着独坐在婚床上的意晚,顾敬臣想到了无数梦中的情形。 这一幕和他在梦中梦到的何其相似。 美梦将要成真,顾敬臣手有些抖。 意晚垂眸看着顾敬臣颤抖的手,闻着他身上透出来的酒气,小声说了一句:“你今晚是不是酒喝多了。” 被心爱之人看低,顾敬臣失笑:“没有,掀盖头的力气还是有的。” 随着话音落下,意晚头上的红盖头被人掀开了。 顾敬臣那一张脸呈现在了眼前。 看着顾敬臣眼神中浓的化不开的□□,想到前世无数个夜晚,意晚心蓦然一抖。 她却不知,她这模样更加激起了顾敬臣心中的欲望。 “晚儿,就寝吧。” 意晚微微瞪大了眼睛。今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顾敬臣不想解释一下吗? 看着顾敬臣逼近的俊脸,意晚抬手推了推他。 “嗯?”顾敬臣低头亲了亲意晚的手。 意晚心一颤。 “等……等一下。” 顾敬臣哑声道:“等什么?晚儿,刚刚嬷嬷说的话你没记住吗?咱们只差最后一步了。” 顾敬臣又逼近了一些。 “我都等了好久了。” 意晚半个身子都倒在了床上。 床上应该是有花生、桂圆、红枣之类的。 “疼!” 顾敬臣闷笑出声:“晚儿,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喊疼了?” 意晚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敬臣口中的话,脸蹭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他怎么能说这么……这么流氓的话。 “床上有东西。” 顾敬臣瞥了一眼床上,这才发现床上有些不平整,他抬手摸了摸,手中抓起来一把零零碎碎的东西。有花生,也有枣子桂圆。 怪不得晚儿说疼。 好事被打断,顾敬臣脸色有些不悦,他抬手将意晚抱了起来,朝着榻边走去。 榻何时换了位置?她前世刚刚嫁给他的时候好像不在这里吧,他今生怎么知道她喜欢把榻放在这里的? 不对,此刻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意晚被顾敬臣轻轻放在榻上。 察觉到顾敬臣的意图,意晚的脸红的要滴血。 不是吧,他今晚想在这里? “不行,嬷嬷说了,婚床一个月不能空!” 顾敬臣神色微怔,随即闷笑出声。 “原来晚儿想在这里?好,等过了一个月咱们就搬到榻上来睡。不过,今日得先睡在婚床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