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被太子妃以她在坐月子为由, 依旧不让她出去。 等出了月子,她终于知晓了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何事,顿时大惊。 她连忙抱着孩子去寻太子。 云婉莹刚到正殿, 冯乐柔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初雪:“太子妃, 俸仪去寻太子殿下了。” 冯乐柔皱了皱眉。 这一个月来,不管她说什么,太子都是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嘴里还不停地骂皇上, 骂定北侯。 这二人才是最疼爱太子的人! 他言语间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很是震惊。 她无法判断那些事情是真是假。 “罢了, 让她去吧。” 太子最近阴晴不定,云婉莹又能讨得了什么好? 云婉莹过去时, 太子正在饮酒, 神情颓废。她敛了敛思绪, 笑着道:“殿下,您看看瑞儿,长得多像您啊!” 周景祎勉强从酒瓶中抬起头来, 瞥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 随即冷笑一声, 又继续饮酒了。 云婉莹抿了抿唇,道:“殿下,您可是太子殿下,皇上如今还未下什么诏令,您莫要自暴自弃。” 周景祎喝完手中的酒,使劲儿把酒坛摔在了地上。 云婉莹吓了一跳。 宫女怀中的婴儿吓得哇哇大哭。 周景祎脸上流露出来不耐烦的神色,怒斥:“哭什么哭!” 云婉莹瞥了一眼宫女,示意她带着孩子退下。 “殿下,到底发生了何事,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您说出来,我和您一起承担。” 她被禁足前,太子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太子,怎得她出来天就变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周景祎嗤笑一声。 承担,如何承担?谁又承担得起? 父皇心中只有顾敬臣那个私生子,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中,他如何能跟顾敬臣争。 周景祎本不欲跟云婉莹多说什么,忽然,他想起来一事,盯着云婉莹片刻,凑近了她,低声说道:“你可知顾敬臣的生父是何人?” 云婉莹:“不是已故的定北侯吗?” 周景祎笑了,他晃了晃手指,道:“不,他亲生父亲不是定北侯,是父皇!是我的父皇!他跟我同一个父亲所出。” 云婉莹顿时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顾敬臣……他是皇上的儿子?” 周景祎:“是啊,他是父皇的儿子。打小父皇就对他与旁人不同。那时孤以为是父皇怜惜他们孤儿寡母,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你最讨厌乔意晚了,没想到她如今嫁的人也是皇子吧?” 说罢,周景祎大笑出声。 声音里面透露出来几分悲凉。 闻言,云婉莹神色骤变。 乔意晚要嫁的人竟然是一个皇子? “定北侯知道这件事情吗?”云婉莹问。 周景祎冷笑一声:“他自然是知晓的,他从小就知道,却从来没跟孤说过。他时常跟在孤的身边,定是一直从旁笑话孤。” “枉孤从前那么信任他,他竟然敢欺瞒孤!” 周景祎越说越愤怒,一脚踢开了脚边的酒坛子。 周景祎已经被愤怒和酒蒙蔽了脑子,忘记一直是他自己主动靠近顾敬臣,顾敬臣从未主动来寻过他。 云婉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片刻后,她又问了一个问题:“定北侯也觊觎那个位置吗?” 周景祎:“应该是没有的。是父皇重视他,想把这世间最好的给他。不过孤瞧着顾敬臣似乎对父皇颇为冷淡。” 说起皇上,周景祎轻笑一声,道:“对父皇好的,日日陪在他身侧的他不在乎,反倒是宠爱那些不敬他的。敬臣,敬臣,呵,可真是讽刺。孤瞧着这天下迟早要被父皇送到顾敬臣的手中。” 云婉莹却不这样觉得。 等太子笑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殿下可知当年我外祖母和母亲为何要将我和乔意晚交换?” 周景祎不解云婉莹为何问这个问题,那两个女人一个是丫鬟出身,一个是庶女,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不屑道:“无非是为了永昌侯府的荣华富贵。” 云婉莹看向周景祎的眼睛,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并非是最重要的那一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