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年长许多的四殿下也不由得颔首道:“确实是太子脚下不留神。” 谢云诀瞧着那栏杆,这得不留神到什么程度才能从栏杆上翻出去。 沐沉夕嗔怪道:“太子殿下以后走路小心点嘛。” 裴君越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只好忍气吞声:“知道了。你们先行,我换身衣服。”说着扑棱着水花,以狗刨的姿势游去了对岸。 谢云诀瞧了眼沐沉夕那刚做完坏事满眼的得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牵了她的手,免得她再惹事。 落后许多的许笃诚暗自咋舌:“凌彦兄,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怕她了。连太子都敢踢下水,这换了个人,怕是早掉脑袋了吧?” “你知道什么,太子殿下还未被封为储君之时两人就是好友了,那时候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太子殿下也给她摘下来。被踢下水算什么?” “怎么听你这么说,太子殿下对她…” “那是忠心耿耿。” 许笃诚忍俊不禁:“凌兄用词未免不太恰当。” 除此之外,凌彦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当年的太子殿下了。只知道那时候沐沉夕颐指气使,让太子殿下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从无半点违逆。 “可太子殿下不说,其他几位殿下为何也视而不见?” “许是…习惯了吧…” 凌彦瞧着许笃诚一脸懵懂的模样,解释道:“以前沐氏长在陛下身边,一向是当公主一般宠爱。在几位殿下眼里,便也是当妹妹看待的。兄妹间打闹,都只是小事。” “以前是这样,如今……” “所以说,是习惯。” 凌彦这一点算是说对了,几位皇子倒还真是习惯了见她无法无天。方才对谢云诀那千依百顺的模样,看得他们浑身难受。直到她把裴君越踹下水,大家心里那股子别扭劲儿才缓过来。 而且他们揣摩着父皇的意思,是对这个定安郡主仍有情分在。不过是个小女子,他们也不想同她一般计较。 一行人入席,沐沉夕原是有自己的席位的,然而谢云诀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她只好与他同席。 叮咛也带着风裳一同出现,谢云诀瞥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压低了声音:“为什么她也在?” “凑个热闹。” 难怪她一出现就在卖乖,这是做了亏心事。 他隐约也能听见窃窃私语的议论声,看来沐沉夕这风声也都放出去了。 不一会儿,众人都落座,长公主这才姗姗来迟。 她今日着一袭紫衣,雍容华贵气度不凡。众人起身行礼,长公主抬了抬手:“免礼,你们也知道,孤素来不喜欢繁文缛节。今日的酒宴百无禁忌,只需开怀畅饮。” 众人一同举杯饮下了第一杯,接着便是酒宴上各自客套互相敬酒。 长公主扫了眼沐沉夕,她正在给谢云诀夹菜。一想到最近长安城里的流言蜚语,长公主便来气。以前耀武扬威的,这会儿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 更让她生气的是,谢云诀以前是那般中正端方的君子,如今竟然公然将妾室带来了长公主府,平白脏了她的地。 于是长公主皮笑肉不笑地向沐沉夕道:“夕儿,你都回长安这许久了,怎么也不见你来拜见孤?” 沐沉夕闻言,连忙端起酒杯:“回禀长公主殿下,回长安以来诸多事情繁琐,太过繁忙,还未来得及前来拜谒,是我的疏忽,我自罚酒三杯。”说罢一口气三杯酒落肚。 长公主又瞧向一旁的谢云诀,他一向滴酒不沾,就连陛下都特许他以茶代酒。这会儿面前也没有酒杯,但长公主就是想为难为难他,于是笑道:“谢大人,你夫人都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