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脱俗,一双眼睛生的尤为漂亮。 池妙仁一眼扫过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那个女人的眼睛和易榀的眼睛有七八成相像。 难道是易家的亲戚? 池妙仁正觉得疑惑,就听那个女人又急急地唤了声:“一榀!” 易榀不为所动,一脚踏进了甜品店,步子很快地往里走。 身后的自动感应门合上了。 那女人往前迈了半步,似乎是想跟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停在了原地。 隔着一层透明茶色玻璃,看着易榀的后背。 池妙仁的视线收了回来,以为是易榀没能听清。 拽了拽他的衣袖,提醒他:“外头有个女人叫你,人现在还搁外头等着呢,你要不要出去回应一下?” “不用。”易榀冷淡道。 原来听见了啊。 故意装听不见? 为什么? 池妙仁觉得奇怪,视线又转向了玻璃门外,发现那个女人竟然还没走。 易榀面色如常地点了池妙仁平时爱喝的饮品,又要了份草莓蛋糕,让店员都打包。 提着打包好的东西一起往外走。 易榀直接越过那个美艳女人的身侧,看都没看她一眼。 “一榀!”那个女人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几步跟过来,往他手里提着的外带盒子上卡了张名牌,说:“我知道你还在生妈妈的气,约个时间,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一下。当年发生的事妈妈有苦衷,都可以跟你解释。” 妈妈? 这位就是易榀的生母? 池妙仁急忙停了下来,转身叫了声:“阿姨。” 长相美艳的女人看向了她,语气温和道:“你就是妙仁吧?这模样俏,看着也乖巧,果然很讨喜。” 听语气,像是一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池妙仁猜测易榀的妈妈可能一直在偷偷关注她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易榀听没听出来这层话外音。 应该能听出来吧,易榀一向很聪明。 池妙仁还在暗自琢磨,被退回来的易榀一把扣住了后脑勺,拽进了他的怀里。 易榀搂着她继续往前走,语气不怎么好地训她:“走你的路,跟陌生人说什么屁话!” “……”池妙仁跟只被抓走的螃蟹一样,挣扎不掉。 只能边横行着往前走,边朝身后摆了摆手,说:“阿姨再见。” ** 池妙仁从邹奶奶口中听了些易榀妈妈的旧事。 邹奶奶说易家这么些年最对不起的人,恐怕就只有易榀的生母——姜念。 当年在姜念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邹奶奶没有细说,只道:“她是个情深的好女人,是我们易家辜负了她。” 在机场大厅和姜念打过照面后,易榀虽没提过关于姜念的任何话题,不过池妙仁看得出来,他一直都有些心烦意乱。 姜念给他的那张名片被他转手就扔了。 池妙仁趁他没注意,又把名片偷偷捡了回来。 倒不是她喜欢多管闲事,只是这份“闲事”如果是跟易榀相关,那她就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她甚至都没想过要劝他些什么。 站在易榀的立场,不管当初他母亲抛弃他的时候动机如何,结果都是他被抛弃了。 当时那些目的明确的大人们对于易榀抚养权的去留,或是成全了自己的“伟大”,又或是饱足了自己的“私欲”,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可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试图征询过易榀的想法,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 他又不是物件,这对那时尚且年幼的易榀而言根本就不公平。 池妙仁捡回那张名片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想让易榀跟自己一样留下遗憾。 他对姜念,是原谅也好,是断义也罢。她都不会干涉,那都是他的选择 打着“苦衷”的幌子造成的伤害,也是在伤害。做了就是做了,至于原不原谅,那也都是易榀说了才算。 她只想给易榀一个,可以自己选择的机会。 到家后他们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提机场发生的事,跟往常一样一起吃饭、一起逗猫、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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