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新月宗的养神丹更好的丹药吗?” 澹台明月:…… 这和尚的嘴为什么这么毒? 然而他又实在不是那种会半途放弃的人,“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佛子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你我二人年龄相近,修为也近似,既然佛子能受温老祖所托护卫宁姑娘,那为何我不行呢?” 无音…… 无音不说话了,他只是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兀自念起了《楞严经》。 他就横在那,仿佛一座石头佛像,不肯有半点挪移。 在新月宗的地盘动手是对温老祖的大不敬,不管是无音还是澹台明月,都明白这个道理,佛子不愿和澹台明月多话,由他说什么,只当是没听见一般,澹台明月原本想好言相劝,劝这不知好歹的和尚先让开,让他见到温宁再说,谁知道他一点人情不通。 澹台明月是逍遥第一宫南宫重的关门弟子,自小就是那种所谓“宗门之光”的天之骄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即使脾气再好,也难免有些烦躁,不由得仔细端详了无音一番,冷笑道,“不知道佛子挡着我,是因为受老祖所托,不辱使命,还是别有所想?” 他顿了顿,又口不择言道,“是了,你日日同宁姑娘出双入对,他人都道你是得道高僧,心无凡思,自然看着你和宁姑娘待在一块放心的很,我却懂——” “无音,你是佛修,却也是男人,宁姑娘这般的妙人儿,但凡有眼有鼻有心的男人,岂有不向往之的?” 无音依旧是不理他,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经。 到是里头传出来一声娇叱,“你瞎说八道些什么?!”温宁打开门,挽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打湿了衣襟和后背,小姑娘怒目圆睁,伸出手指着澹台明月,“我三番五次让着你,你到是蹬鼻子上脸了!不要脸,家里有如花似玉的未婚妻,还尽在外头拈花惹草,你说你心悦我,你不过是爱我的皮囊,你知道我什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知道我最讨厌什么?知道我最想做什么?知道我平日里最爱做什么?!你一点也不知道,还敢在这信口开河,污蔑佛子,你、你、你,”小姑娘气结,“你不要脸,你,你下流,无耻!” 小姑娘骂人跟连珠炮一样,只骂得澹台明月一张俊脸一阵红一阵青,末了又是一阵白,只见温宁又打开门进去,端着一盆水出来,泼在地上,差点溅了澹台明月一脚,“你走,你快点走,别脏了我的地!信口开河,一点脸也不要!”说完伸手抓住无音的手腕,竟是把人也一起带进了小茅屋里,再“砰”一下关门落锁,把澹台明月锁在里外面。 澹台明月被她这般一通臭骂,只是有些发怔,像是陷入了思考一般,转身挪着步子走出了小茅屋的前庭,渐渐走远了。 温宁趴在窗户边上,偷偷地看了一眼,“可算是走了,脸大得他。”小姑娘委委屈屈的扭头,看到无音站在门边,袖子上湿了一片,她抓无音袖子的时候手是湿的,带着的水珠沾湿了无音的僧袍。 “佛子,他那般污蔑你,你怎么都不还嘴。”她躲在门边上听了一会,本以为澹台明月说不过佛子就会走,谁知道他居然恼羞成怒,信口开河的污蔑起了无音,小姑娘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佛子是你能说的吗?这个有未婚妻还在外面撩骚的渣男,不要脸,有什么资格说佛子? 佛子在外护卫防的就是你这种不要脸的狼! “不必在意。”无音抬眸微笑,双手合十行礼,“多谢温檀越出言相助。” “那么晚了,佛子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温宁笑道,“你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人呢。” 无音点头,十分乖顺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又背身关上了门。 身后的小茅屋里,照明用的彩陶灯灭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无音抬头,正看见灵药峰之上灿烂的星河蜿蜒。 ——你可知道我爱吃什么? 只要是好吃的,檀越什么都爱吃。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檀越讨厌滥杀无辜,无耻宵小。 ——知道我最想做什么? 檀越最想和师父师兄他们一样出去游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