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是茫然的看着那舞台上的倩影。 明明那么活泼,却不笑。 明明那么袅娜,却不媚。 明明舞衣那么单薄,却端庄肃穆。 明明那么近,看着却很远。 让人忍不住想,她赤着足,不冷吗?她脚上的铃铛,身上的绸带,在想什么? 天女闭上了眼,脚踏降魔印式,站定在了那里。 她从壁画里来,带来了一场幻梦,最终又回到了壁画里。 无音垂眸,双手合十,轻呼佛号。 ——仿佛苦行朝拜的僧人,在漫漫黄沙之中,失了水壶,干渴了许久许久,躺在沙漠之中的时候,却有天女自佛身边来,手捧甘露,点在他的唇上。 再等他睁开眼睛,那曼妙的身影却怎么样都不肯再靠近他。 于是他只得叩拜,深深地,深深地把自己的身体跪伏下去。 这是仿佛是一场数百人一同发作的幻梦,等到他们如梦初醒,却发现台上那回到壁画里的伎乐天女,早已不知去向,连那似有若无的银铃声,也不给他们寻觅半分。 温宁以最好的心境跳完这一曲飞天舞,当她收势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整个人都几乎垮了下来,提着裙子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后面,扑进了凌雪的怀里,“师姐!”她喘着气,浑身都是细密的汗珠,几乎浸透舞衣。 凌雪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你做的好极了,真的好极了,已经够了。”她摸着小姑娘的头,刚刚她自己也很紧张,好像上台跳舞的不是小姑娘,而是她自己一样。 温宁还在发抖,她太紧张了,以至于现在话都说不出来。 “换下来,洗了妆,我们出去逛逛,花市还有别的好玩的去处,接下来的事情就别在意了。”凌雪伸手握住温宁的手,轻拍安慰她。 小姑娘哽着喉咙点了点头。 师姐说得对,她已经尽了人事,接下来只是看天命了。 —— “……这是阿侠最小的弟子?”昙景云喝了一口茶,有些发怔。 阿侠她居然在新月宗里藏这样的美人!她变坏了!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阿侠了!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弟子呢! 昙景云抱头叹气了好久,才爬起来做正事——统计投票。 修仙界乱七八糟的法宝很多,玉简入了投票箱就不能反悔了,并且法宝会自动录入,统计投票的人数和宗门,昙老祖给了所有参加投票的男修一天一夜的时间选择自己想要投票的对象,最后由手下们完成检票,方便的很。 无音站在会场里,手里摩挲着那枚抚上去光洁细腻的玉简。 他昂着头,看着那副飞天画像,画像的下方写着“新月宗温宁”,他的手指攥着玉简,似乎再用力一些,这枚玉简就要被他捏碎了。 他三度抬手,又三度落下。 眼角的余光又瞥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这一次无音没有在把人放跑,而是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揪住了那人的领子。 “啊呀,哎呀,师叔,无音师叔,你轻一些。”被他揪住的那小沙弥发出了惨叫。所幸无音在这里站得太久,大部分男修投完票都急着去做别的开心事了,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有两个和尚,一个偷偷跑来花街,一个抓住了偷偷跑来花街的。 “明法?”无音皱眉,“你为什么会在这?” “……化、化、化——”明法的两个眼睛直往别处瞟,躲在别处的两个师兄就这么被他的眼神给出卖了,被无音抓了出来。 “别想诓我,出家人不打诳语。”无音严肃的看着他们,用食指把右手中的玉简往袖子里推了推,“你们来着做什么?还有多少人来了?” 明空看着一脸严肃,皱着眉头的无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师叔,其实明字辈,无字辈,澄字辈能来的都跑来了,事后我们会自请去戒律院受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