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肌肤的纹理落在叶面上。 “长宁!”齐岸惊呼一声,秦深也扔了书册握住她的手,小心地替她抿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长宁摇头,“只是一时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盲婚哑嫁?不是向来如此吗?”齐岸叹气道,“只是如果那孩子真是陈世的,这婚事对王小姐来说,便犹如火坑了。” 长宁握住秦深的手,“旁人说了也无益,我已和皇兄说了,若是王大人前去请求给陈世和王小姐赐婚,让他推掉不要应允。” “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要是王大人执意要把女儿嫁给他,就算是没有皇兄赐婚,他们也还是会成亲的。” “你们没有证据,”秦深开口道,“说了王大人也不会信的。” “是啊,”长宁苦笑道,“王映彦可是他亲儿子,连他的话都不信,又如何会信我们的话呢。” 齐岸也跟着叹了口气,“你们尚且自顾不暇,还有闲情去管别人。” “我们如何?”长宁抓着秦深和手,十指相扣道,“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好,”齐岸看他们一眼,“好的不得了,都把自己妹妹赶出去自己岁月静好了。” 秦深看他一眼,齐岸莫名地有些心虚,长宁扶额道,“齐岸,我说过让她去是有原因的,你……”突然她抬头看着齐岸,问,“你今日怎么突然怎么上心潇潇?” “我什么时候对你们不上心过,”齐岸欲盖弥彰地说,“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仅此而已。” 长宁将信将疑,秦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指着门口对他说,“你现在走吧。” 齐岸起身,迟疑一下,还是回头对秦深解释,“我没想做什么,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秦深顿了一下,“我知道,你走吧。” 于是齐岸就走了。 长宁编好手里这个命运多舛的蝴蝶,扭头对秦深说,“你今日既穿了青衣,就该配个白玉簪或者乌木簪。” 她看了秦深头上的短簪一眼,“正好你禁足的时间明日即将结束,等你可以出门了,随我一起去,我给你挑。” “那便等明天同去吧。”秦深说。 第二日因着要出门买东西,长宁就带了拾风在身边,留拾雨在家。拾风并未引她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去了永安街。 京中地稠人多,酒楼上随意扔下来一个盘子,说不定就能砸到一个身居官职的人。同样的,各家商铺背后都有各自的靠山,可是只要你不砸到店里头,这店看起来就永远是平平无奇。 京中最热闹的街是临安街,仙乐坊丝竹声悦耳,醉霖居的酒菜是京中一绝,千金阁让人做着一夜暴富的梦,这条街永远人头耸动往来不绝。 永安街不同,安静,冷清,可这绝不是因为生意不好。 毕竟这可是长宁手下最赚钱的商铺。 拾风扶着长宁下马车,对她说道,“我昨日已吩咐了各家的掌柜,今日将各自手下私藏的好东西都拿出来,若是有入了长公主眼的,各自有赏。” “今日除却推辞不掉的客人,不会再有其他人打扰,长公主和小将军可以安心在此慢慢挑选,不必着急。” 长宁脚步一顿,突然想起这条街她已经送给秦深了,于是她转身拉着拾风,有些着急地小声问她,“这里的铺子我不是已经都送给秦深了吗,你怎么还能指挥得动他们?难道你其实没送,还是他没收下?” 拾风静默一瞬,开口道,“送了,小将军也收下了,这铺子的地契现下都在小将军名下,长公主要是不信,可以找人求证。” “我不是不信,”长宁还是小声说道,“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忘了这件事情了。” 长宁看看四周,依然是小小声地问,“既然我都把这里送给他了,现在又带他来这里买东西,是不是不太好,毕竟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我这难道不是借花献佛吗?” 拾风叹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有些艰难地说,“长公主,这铺子虽然都在小将军名下,但这里的收入暂时都还是归入长公主府的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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