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要亲的,不但要亲,更想咬他吃他,但克制住了,说:“我妈在。” 陈荏反应了好半晌,惊跳起来:“什么?!” 林雁行抱住他,将他用力按向自己:“我妈还在呢!” 陈荏这才看见他脚下不远还躺着一个人,穿着浅灰色的户外装束,在这雨夜里几乎和河床融为一体,但能看出来那是个身量适中的女子,仰面向上,半长的黑发披散在卵石上。 陈荏整张脸都吓褪了颜色! 他是什么眼神啊!居然连这么大一活人躺在边上都没看见,抱着人家儿子就亲,而且亲那么久! 这他妈突破道德底线了,禽兽行径啊! 林雁行慌忙用唇贴上他的面颊,安慰说:“没事没事,我妈晕过去了,她没看见!” 陈荏哆嗦着问:“没……没看见?” “保证没看见,”林雁行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些微转过去,“我妈摔伤了,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陈荏脸色苍白:“搁下我,快去瞧你妈!” 林雁行松开手,贪恋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脚趟溪水往他妈身边划去,陈荏忙不迭跟上。 两人一左一右蹲在方明明身边,这位养尊处优的女士已经没了往日的风采,一张原本俏丽的鹅蛋脸被雨水泡得肿胀灰败,好在气息尚在,嘴里时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林雁行再度发起愁来,抓起边上的一只背包悬在他妈脸上方,为其遮雨。 陈荏说:“我来。” 林雁行将包给他:“我妈头部和脊柱好像都有伤,一会儿咱俩试试能不能托着背把她平抬起来,慢慢移到地势较高的地方去。溪水一直在涨,我找到她时水离她还有一段距离,这会儿已经到脚边了。” 陈荏问:“你找到她多久了?” 林雁行看了一眼夜光手表:“不到二十分钟。我琢磨她不会乱跑,只会去我说的两个地儿,不在山洞就在溪边,我先去洞里找没有,又沿着岸边来回找了几遍,直到朔溪而下才看见,也不知道摔这儿多久了。” 从上方溪岸往此处看,视线会被灌木遮住大半,要不是林雁行腿长,陈荏刚才也发现不了。 林雁行叹气:“我老跟她说人到中年别逞能,别一个人单独行动,结果她还当自己二十岁呢。” 陈荏说:“她也不知道路会塌啊。” 林雁行说:“她是从高处失足坠落的,我原本想把她背到岸上去,结果搬动时她迷迷糊糊地喊疼,我就不敢动了。我上过户外急救课,教练说如果一个人脊柱受伤,必须用医疗器械固定身体后才可以搬动,否则可能引起严重的后果。” 陈荏懂,尤其是人的头颈部受损,有时候不搬动没事,动了反倒会造成伤者高位截瘫。 “你为什么不求助?”陈荏问。 “因为我还没想出好办法来。”林雁行苦笑,“我没手机,想背她走,却怕造成损伤;想跑到山下找人,又不放心把她单独留这儿,只好一边替她挡雨一边想办法。” 陈荏问:“你带照明工具没?” “我有手电,不然怎么上的山?”林雁行指着溪流,“但是我刚才察看周围情况时那玩意儿掉水里了,说好防水的,结果还是灭了,你从上面滑下来的时候,我正在石头缝里摸着呢。” 陈荏责问:“你整个儿趴在水里摸啊,吓死我知不知道?!” 林雁行用讨饶的表情瞅着他:“对不起。” 陈荏掏出口袋中的备用手电,拧亮了扔给他:“看看你妈的瞳孔。” “我看过了,对光线有反应。”林雁行说。 “那还是浅昏迷,得赶紧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