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盛君殊收回目光,一抬起脸,就发现衡南涂的老佛爷同款口红。 衡南皮肤极白,上了口红便显眼,遑论是这么有攻击性的颜色;而且她涂得乱七八糟,不少擦在嘴唇外面,让人产生种不好的臆测。 盛君殊皱起眉,抽了张纸,倒了点水沾湿:“你过来,我给你擦一擦。” 衡南很不情愿地凑近了,昂起脑袋,盛君殊扶着她的后脑勺,顺着嘴唇的轮廓擦了过去:“怎么不穿长裤了?” 衡南昂着头,古怪地看着他:“今天40c。” 她曾经一年四季都穿长衫长裤,那是因为被怨灵缠怕了,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外。现在身边有个阳炎体罩着,自然是想穿什么穿什么,何必再折磨自己。 盛君殊也知道自己失言,睫羽一颤,顿了顿:“这个裙子是哪里的?” 他怎么不记得柜子里有这么短的裙子。 衡南垂下眼,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领带,好半天才答:“自己裁的。” 差点忘了,衡南本科是学服装设计的。 “好了。”盛君殊松开衡南的脸,衡南也松了他的领带,把手揣回兜里。 郁百合站在身后,一脸灿烂地送别他们:“玩得开心,晚点回来哟!” 其实今天并不是出来玩的。 前几天吃早饭的时候,郁百合给盛君殊建议,说“太太三个月没出过门,老在家里和花园,怕憋出病来,有空了要带她出去转转”。 恰巧他正有此意,因为他觉得王娟对于衡南一定是有什么误解,想找个机会带衡南和王娟一起吃顿饭,择日不如撞日,盛君殊去上班前,把衡南也叫起来,一起开车去公司。 衡南没有什么意见。 反正对她来说,只要是在盛君殊的庇护下,去哪里都很好,因此她乖乖地跟着盛君殊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就是起得太早,有些犯困,这一路上一直靠着座椅打瞌睡。 直到车开到了地库,稳稳地停下,衡南才醒。醒来时,腿上盖着盛君殊的西装外套,丝绸内料滑滑的。 侧眼过去,他穿着衬衣,还在看着左边倒后镜倒车,倒得很专注,没注意到她,抬起的下颌线条很顺畅。 衡南趁他未回头,拉下挡光板,抬起下巴照了挡光板上的镜子,理了理头发,忽然就觉得嘴上的口红很不好看。 她的爱好,向来和也跟情绪一样多变,一会儿一个样,此时就觉得这口红丑陋得必须得立刻擦掉。 盛君殊靠在椅背上,满脸复杂地看师妹抓着着自己的西装外套的袖子,迅速地擦掉了口红。 待衡南扳回了挡光板,盛君殊才扭回头,开车门锁:“下车吧。” 衡南把外套递给盛君殊,盛君殊说:“你冷了就先穿着。” 衡南伸着手:“我不冷。” 盛君殊只得把外套接过来,不过也没穿,只是搭在手臂上。领着衡南进了办公室,才知道王娟今日不在公司,去小区里蹲李梦梦了。 待要回来,还得四五十分钟。 盛君殊每周一上午九点都有例会要开,只得将衡南先留在办公室,怕衡南乱跑,心想,得给她找点事做。便把衡南按在他的座位上,把电脑打开,在桌子上随便抽了一份报表:“把这个帮我输进去,一会儿我出来检查。” 衡南的手指按着文件夹,盯着屏幕,开始慢吞吞地敲键盘。 “这里有吃的和水,饿了吃一点。” 盛君殊把外套披在她背后的椅子上,指头敲了敲靠门的保温袋,见衡南看过来了,才带上门走开。 待他一出门,衡南盯着屏幕,叉掉excel,面无表情地把面前的报表一推,点开了蜘蛛纸牌。 第22章 鬼胎(十二) 盛君殊这会开得长,衡南玩了四五轮蜘蛛纸牌,想上厕所,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方向感和直觉极好,轻易在大楼里找到了洗手间。 其实,并不单是因为方向感好,而是因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