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而他实际上的身份,是警方的卧底。越临江跟上级从来就是单线联络,因为上线的死和卧底资料丢失,变成了一颗回不了头的死棋,一直到已经做了警官叶宁川来找他。 他跟叶宁川曾是警校的同学,叶宁川凭着之前一起毒品交易的匿名线报寻到他,这时,越临江已经跟组织失联三年。一颗把自己深深埋进魔鬼巢穴的棋子,已然成了半个魔鬼。回去的路已经没了,光靠叶宁川的信任,他做到底也就是个投靠的警方的毒犯,身上背着洗不脱的罪。妥妥的赔本生意啊,一个不慎还得把自己命都赔进去,毒枭对他还不错,魔鬼的巢穴,谁说就不能当家呢?毒枭倒了,他最后的窝也没了。 可是,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疯了,越临江最终还是把消息递到了叶宁川面前。他的家已经没了。但在这个城市,阳光可以照得到的地方,有千万个家庭,因为他这一念之差而安宁。他本来是一颗回不了头的棋子,可是,最后用生命走完了自己的归途。 这个故事对童延算是量身打造,他刚被叶宁川找到时,那种不甘的愤懑,被童延演绎得淋漓尽致。凭什么呢?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的蚂蚱,他被信仰坑在半路,在泥里挣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叶宁川无限风光啊。 扮演叶宁川的是一线小生白砚,演技好不好暂且一说,人家是流量担当,人气比童延高几个档次,想朝大荧幕上走,才跟他们合作。 拍这一场戏,童延被白砚堵在巷子里,痞子似的叼着根烟,“我是守法公民,警官,你这是要干什么呢?” 白砚说:“跟常东女儿在一起的人,会是守法公民?” 童延呵呵笑,“我就跟她搞个对象嘛,怎么就不守法了?你歧视……不,你嫉妒她呀?” 白砚突然伸手用力把他肩膀按在墙壁,同时,童延利落地把烟头撇地上,猛地一拳朝白砚挥过去,“滚你妈的。” 这一场打戏,两人都用了全部力气表现,拍得很顺利。 但白砚的戏也不是从一开始就顺利,之前ng过好多场还进入状态。因此,这一条拍完,小田在一边冲着童延说了句好话,“小童哥,你看,你还是有天赋的,跟白砚老师那种前辈对戏都不落下风,现在圈里那些卖脸的鲜肉,过些年,跟你都不能比了。” 这日,天气晴好,天高云淡,童延仰头看了一会儿,自己笑了声。 纯卖脸的小学生滚出娱乐圈,还我初中生的世界。他以前也这样想过。 而经过了起落,回头再看,这只是他自己从纯卖脸这个极端,突然冲到追求演技这另一个极端时的浅薄。事实是,他能追求演技就是幸运。 鲜肉怎么了?人家鲜肉努力程度也不比他差,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的比比皆是,人家不是不想追求演技,只是在公司过分透支其商业价值时,连停下来认真提升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他幸运在哪?他有聂铮。 聂铮给他撑了一片天,给足了他成长的时间。 聂铮再回来时,已经是十月。这次依然是路过s城去港岛,停留时间两天。 在本城落脚,聂铮的第一要务当然是见len。 而这次,他们居然是在一片改建成摄影棚的仓库区旁的小茶馆见面。len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只能长话短说,我还要工作,抽不出太多时间。” 聂铮稍觉意外,“你在这儿工作?” len说:“保镖。” 即使对方坦诚,聂铮也没多问,很快进入正题。 鉴定师拿赵老爷子的钱笼了一帮子人,道上人称,任三爷。这些年,就算没有老爷子的指示,任三也不是没有对人出手。既然已经成为组织,那么,这帮人在道上就不会没有名声,有名声,就给了他们动手的方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