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给童延把膝盖遮严实,准备起床去洗手间。但还没等他有动作,男孩在一边悠长惬意地嗯一声,接着,童延头朝他这个方向转过来,睁开惺忪睡眼,含混不清地说:“这么早……” 此时,保持晨勃的状态在童延面前起身难免不尊重,聂铮索性一直躺着了,他应了声,“早。” 接着,胳膊遮住额头,闭上眼睛,快速转移注意力,只等着那股劲儿过去。 这次一反常态,他没出声,童延就没出声,明明已经醒了的人,在他身边,安静得像是连存在感都消失了。 聂铮抬了下眼皮从胳膊底下的缝隙望过去,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童延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床上,神色已经完全清醒,两只眼睛还瞪得溜圆,视线完全没有焦点,像是在消化什么事,脸上还浮出两片薄红。 片刻,童延动了,低头把被子掀开些许朝里边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聂铮闻到一股气味,在他这个位置闻起来非常稀薄,但男人都懂。 刚刚分散出去的血液瞬时又涌回原处,新年的第一天,大家都龙马精神,很显然,昨晚,童延还做了个好梦。 聂铮索性放下胳膊,童延目光一跟他对上就不尴不尬地笑开了。随后,也没等他出声,男孩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当着他的面跳下床,飞似地朝门口跑去。临出门给他丢下一句,“真心对不住,床单留着我洗。” 聂铮朝男孩睡过的位置望过去,深蓝色的床单上有一大片形状不规则的湿痕。 童延这种年纪,半夜跑马不算事儿,但跑在人家床上就不一样了。 他回房,换了裤子,把自己收拾干净,不太想出去,就着洗手台搓起了裤子。估摸着是他最近这些日子精力全放在体验角色上,一个月来,自己连手没用过,行,全集中在昨晚爆发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昨晚依稀觉得下头的确憋得慌,找着什么蹭了一会儿,爽得打哆嗦。但觉着热,又找了个凉快的地方蹭了一会儿,没之前快活,但先前那位置已经找不回去了,只好在原处把自己弄出来。 最后的酣畅劲儿像是大坝泄闸,童延瞟一眼旁边睡裤上印子的面积,啧,这么多,没把自己憋死也算是大吉大利。 倒腾完,把几条裤子都晾出去,想着床上那滩估计更吓人,热着一张脸,去了聂铮门口。 他敲门,房间没人。想着聂铮可能在洗漱,趁这功夫他正好收拾,悄悄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聂铮那张大床已经被掀了几层皮,就剩下光光的垫褥。 聂铮没在房间,童延大跨步地下一楼,到了洗衣间,见聂铮站在烘干机前边,正低头对着按钮琢磨。而透过机身的小原窗,童延看见里边塞着的,正是被他祸害了的床单。 他顿时有种聂铮帮他洗了内裤的错觉,十分不自在,“我来,这怎么好意思。” 聂铮十分淡定地按下烘干机的钮,“不用难为情,在你这个年纪,遗精是正常生理现象。” 童延:“……!”能不能省略科普腔调的那两个字? 行吧,他还真有那么点难为情,这事简直掰扯不清,明明他跟聂铮都做过几回了。 可能,除了吃药的那次,他就没在男人面前射过? 也可能是因为昨晚聂铮成了他美梦时的同床人,整个早上,童延看聂铮,总觉得老板身上笼着一层难以描述的气场。 半小时后,两人对坐吃早饭,聂铮放下筷子才说:“吃饭,别一直看我。” 童延打了个哈哈,开始泛坏水,“我有话要问。” 聂铮很痛快,“说。” 童延真就说了,笑得还十分欠扁,“你在我这个年纪,也经常跟我昨晚一样?” 聂铮一怔,很快就明白了全部:别看这孩子面上装着没事,其实心里还是羞窘,这是在拉他下水呢。 姜终究是老的辣,直视着童延的眼睛,他平静地说:“我在你这个年纪,只会比你闹得更慌。” 设想了一下闹得更慌的意思,童延干笑两声,很快低头塞了一大口苹果肉。再抬头眼神也没跟聂铮对上,臊了个大红脸。但心里又觉着不对。 不是,真他妈出鬼,聂铮的事儿,他臊个什么?都是男人,还是俩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