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空空落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而且最关键是由于法力低微,她坐着的这章椅子快要消失了,她干脆连人带椅一起在阿英的视线消失。 阿英早就习惯了夏安浅有些乖张的行事风格,也没在意。她还沉浸在秦吉了为她所做的事情中,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感动。 夏安浅才走出甘钰家的路口,模样有些失魂落魄的甘钰便已经回来了。夏安浅想了想,她是不能伤甘钰,可又不代表她不能在他面前出现,于是,就现了形。 甘钰冷不丁地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吓了一跳,再看一眼,又惊讶了一把。 “夏姑娘!” 夏安浅站在原地,冷冷一笑,“快活回来了?” 甘钰大概心中有鬼,被对方一句话堵得面红耳赤,“夏、夏姑娘,你来是要杀我的吗?” 夏安浅睁着眼睛说大话:“不是,我来是看阿英的。” 甘钰点了点头,但对她依然抱有警惕之心。 夏安浅望着甘钰脖子上的红红点点,挑了挑眉,偷吃也不知道要抹嘴。夏安浅冷冷一笑,跟甘钰说道:“我如今住在甘家镇的镇西,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大可前去找我。” 甘钰:“……”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绝对不会去找夏安浅的。 甘钰在傍晚的时候,还认为自己这辈子绝对都不可能主动去找安浅的,然而当阿英变成了一直翠绿色的鹦鹉之后,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怀里揣着阿英,跑去镇西敲开了夏安浅宅子的大门。 来应门的是劲风,劲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谁啊?谁啊?” 到底是谁那么缺德,他晒着月光睡着觉,觉得那样的妖生简直不要太美好,可忽然起来的敲门声惊醒了他的美梦,于是来应门的劲风一肚子都是怨气。 甘钰顾不上解释,一开门劈头就说:“我要找安浅。” 还不等劲风说话,一道冷清女声就在他身后响起,“你找我做什么?” 甘钰见到了夏安浅,连忙将揣在怀里的小鹦鹉取了出来,“阿英变成这样了!” 夏安浅瞥了一眼绿色小鹦鹉,目中也尽是惊讶之色,“她怎么了?” 甘钰一言难尽脸。 夏安浅侧头看了劲风一眼,劲风咕哝着,“知道知道,我走就是,你们说什么我才不在意呢!” 说着跑进了屋里,可两只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做好听八卦的准备。夏安浅有些好笑,设了个屏障,跟甘钰说道:“你有什么话快说。” 甘钰:“我跟阿英吵架了。” 夏安浅:“夫妻吵架很快就会和好。” 甘钰将手中的鹦鹉捧了起来,“可她不变回去,我们怎么和好?” 这确实是阿英的原型,可她如今已经脱离仙籍,内丹也取了出来……夏安浅睨了一眼甘钰手中的鹦鹉,语气有些凉薄:“别想多了,她永远也不可能变回去。” 甘钰听到夏安浅的话,身体晃了一下,整个后背撞上了身后的大木门。 他怔怔的将怀里的绿鹦鹉拿了起来,放在脸颊旁蹭着她的羽毛,语气沙哑而难过:“阿英,都是我害了你。” 傍晚他到家的时候,恰逢阿英有些心不在焉地替他洗衣服,本来是没什么的,可忽然,阿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红红点点。 阿英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温柔又难过。大概是他做贼心虚,又大概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因素,他忽然之间,既心慌又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那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我也有欲|望!” “可我跟你说过,我暂时还不能跟你有夫妻之实。” 甘钰笑了起来,“对啊,你说的。你何止不能跟我有夫妻之实,你还不能跟我一起去赴宴,不能和正常人一起同桌共餐。” 阿英听到甘钰的话,心中大受打击,“你是这么想的?” 这些日子以来,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的雀仙,也给甘钰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初始的时候,他以为那是甜蜜的折磨,可越到后来,越觉得不耐烦。她知不知道她的许多行为,已经让他沦为了甘家镇人的笑柄,因为阿英,他的同事取笑他,上司看不起他,说他家中妻子纵然清丽脱俗,可惜终不是贤妻良母。他的同事们,在酒楼里喝着酒,张家长李家短,将他翻来覆去地取笑,却不知他就在隔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