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这时有个进来取件,三个观众津津有味的听他讲八卦动都不动,于望舒把快递找出来,等人走了才说:“然后他就搬走了呗,他不care人家姑娘的表白,反正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我一大男人关注他干嘛。”这八卦没法说,难道说徐璈很长时间都和他混在一起啪啪啪? “我还差点成为他的妹婿信不信,他有个妹妹叫徐蓉。行了行了干活吧,晚上还有一次高峰期。” “哦。”其中一员叫张玉的小姑娘眼光在男人手臂上转了几眼,欲言又止。 于望舒打着哈哈装累,今天这心情有些惆怅,上二楼房间看时间还早,他找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妈。” “嗯你那边忙完了?”于妈是大学老师平日清闲的很,这会接到儿子电话有些高兴,“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就是突然想你了呗,妈,最近我爸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于妈的笑容有些凝滞,她叹气摸了摸鬓边:“一般都是月初打,今天怎么突然提起他了,你不是不愿意提吗。” 于望舒静默了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瘫在床铺上望向天花板,抬起手臂看了看表,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毕竟是我老子,我当时有些冲动了,在外面这些年有时候会想他在牢里过的好不好,20年现在才过了4年。” 当年于爸是个市长,权利没有书记大但也能干点事,平日表现如常直到警察持着搜捕令到家里,于望舒知道这家散了,书记贪污腐败被人告发,结果由一根线牵引出一堆大大小小的官员,而于爸就是其中一个,上级对于爸执行双规处理,于爸背着家里人受贿一百万并且利用职权开后门,那一天天都塌了。好在于爸认罪态度好,吐出更多的人立功这才判了二十年。 于望舒记得自己见到于爸的第一面就问:“我这手表是干净的吗?” 于爸什么话都没有,垂头丧气不敢面对他的眼神,平时带笑的脸这时如同打蔫的茄子彻底完了,他深深的叹口气道:“小潇,手表是干净的。” 于望舒想他当时一定很崩溃,有时人崩溃到极点时哭不出来的,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两天,出来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京都这个城市有点事都会传遍更何况是在官家这条船上,在明大念书的人不少,大家都是法学系的能不关注这些事吗? 教授的语气变了,同学的眼神变了。 来抓于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璈的爸爸。 于望舒盯着秒针,语气缥缈:“他平时掩藏的太好了。” 于妈感叹道:“是啊,要不哪天你回来了,我们去牢里看看他,你这孩子非要跑那么远的扬城吗,难道在这就不好发展,你要逃在外面一辈子吗?” 第3章 于望舒下意识的给自己狡辩:“妈我没有逃。” “知子莫若母,你以为我真看不出来?” 于妈这一句话让于望舒说不出话,粗糙的指腹互相捻了捻,嘴中苦涩总算是卸下了面具来:“我在这干的挺好的,都听你的,过年前我们去看他一回。” “小潇啊。”于妈口气放缓,视线落在墙上的结婚照上,“他可能不是个好干部,但他父亲做的还是称职的,于我而言他也是个好丈夫,事情已经发生无法逃避,你看我不也是在学校里扛过来了吗。” “诶呦妈你真的别想太多,我都这么大了脑子啊好使。” 20xx年的京都反腐达到新高度,于望舒也不是没看见别人落网的时候,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份自尊的抗衡,心理落差太大也让他有点逃避这个社会,戴上帽子容易,脱下可就难了。 他和于妈聊了会最近的状态,说再见前听于妈说:“你也认识不少朋友,总有几个还能说上话的,要不让他们帮帮忙,你一个明大的学生做快递员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妈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以后会后悔。” 于妈的性子是外表坚硬但对家里人温柔似水的,年纪大了就改不了唠叨这毛病,大学老师怎么了,大学老师也是人啊。 于望舒倒想和朋友疏通关系啊,但那些哥们早年就把他拒绝的很彻底,何必又去打脸呢。 于是他笑了笑,说:“妈你可别这么想,现在名校毕业的大学生都能在菜场卖猪肉,我当快递员怎么了,而且大学生现在在给我打工,偶尔我也和同学聊天,他们混的并不好。”比如说自己是研究生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