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撞上来。” 季白一笑,对傅修道:“是这个理,所以皇上你最近可以出去晒晒太阳了。” 傅修也高兴:“最近整体在床上闷着,都快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了,你们看看我现在这皮肤,可比无浊白多了。” 沈清暗暗吐槽一句:比我白也没我好看…… “那军队呢?”沈清倒是比较担心这个问题:“京城附近有东西南北四大营,皇上选择哪一营入京勤王?还有禁军统领陈琪如今怎样?他处在如此重要的位置,瑞王会想尽各种办法对付他的。” 傅修答道:“陈琪心中有数,不必担心,至于军队,我会让心腹之人手持虎符前往东郊大营,东郊大营的范三友是可以信任之人。” “瑞王必定也会防着这一手,恐怕城外通往四大营的路上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沈清沉吟着,之后说道:“我倒有一个法子。” …… 时间进入到五月份,皇宫这边慢慢传出皇上病情好转的消息,太医诊过脉之后也说康复指日可待,傅修不仅在宫人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还特意召见了瑞王,声声感激之言,之后便是流水般的赏赐送到了瑞王府。 皇上病情一好,笼罩在京城上方的乌云似乎都散了去,可是背地里的波涛汹涌,却在不断地滋生蔓延着。 而沈清这边与四个侍卫乔装一番准备出城,他们所料不错,京城中以出了江洋大盗为由,对出城之人严加排查,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只不过傅修给沈清的侍卫中有一个叫周大的,带着沈清几人就混入了一个婚嫁队伍,还与人家有说有笑的,真跟一家人一样的,等到排查之时,守门人看一眼众人,问着最前面的大执事:“这可都是你的人?” 大执事是个看着很是憨厚的汉子,此时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可不是,都是我们乡里的年轻小伙,趁着这次蔡大户家里娶媳妇,特意来京城这边见识见识呢。” 周大他们都露出一个畏畏缩缩外加羞涩腼腆的笑,一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样子,沈清觉得这都是人才啊,自己也不能拖后腿,于是佝着身子,右手无意识地扣着裤子,憨憨一笑:“这京城就是好,姑娘们一个个都俊的很,那脸白的跟我们村头张寡妇的屁/股一样样的。” 周大四人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 众人都哄笑起来,那守门人笑完之后觉得这就是一群土包子而已,就摆摆手就让他们走了,到了城外之后,沈清几人就往东大营急急赶去,沈清还问周大:“刚刚那个执事怎么愿意替咱们掩护啊?” 周大哈哈一笑:“他本就是咱们的人,今天的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沈清听后便不再多言,从京城到东大营骑马需要半天的时间,到了下午又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升腾起一阵阵的雨雾,沈清几人路过一片竹林,雨水打在竹叶之上发出哗哗的声响,顺着叶片灌进人的脖子里,带来一阵一阵的凉意。 这时跑在最前面的周大猛的勒紧缰绳,因太过突然,马蹄高高扬起,伴随着一声长鸣,沈清等人也随之停下,马儿在原地打转,喷着鼻息,似乎很是不安,竹林中萦绕着雨打竹叶的声音,带着嘈杂,却透出一丝诡异的安静。 这时突然从前方传来破云之声,尖锐的、凌厉的,带着凛冽的杀意,周大一声怒吼:“有埋伏”,就调转马头回撤,四名侍卫将沈清围在中间,一边驾马奔跑,一边挥舞刀剑,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网,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一声接着一声,竹林中一时间刀光剑影,满是肃杀之气。 傅修派给沈清的自然都是好手,而沈清这几年也勤加锻炼,光是从广东到京城这一路,马技就提高不少,此时不至于拖后腿,可即使如此,断后的两个侍卫也中了箭,一人连带着马直接倒在了地上,马儿高声嘶鸣,悲哀凄苦,响彻天际,而另一人趴在马背之上,口吐鲜血,苦苦挣扎。 瓢泼大雨中,箭入皮肉的声音那么清晰,仿佛就响在沈清耳侧,沈清从来没有如今这般觉得急迫,慌张,甚至还有一丝害怕,他的后面似有死神在追赶,好像一秒钟,或是一刻钟之后,那冰冷的箭头就会穿过他的身体,凝固他的血液,让他葬身这阴冷潮湿的竹林之中。 可是他不能死,他的肩上还承担着家国重任,他的家人正对他翘首以待,他还要守护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 沈清此时迸发出了无穷的求生意识,他望后一看,箭雨已经停歇,有十数名黑衣人在暴雨之中挥刀赶来,他们都蒙着面,但是露出的一双眼睛里却有着嗜血的光芒,沈清对着仅存的两人喊道:“分开跑。” 周大不愿意:“大人,你先走,我们殿后”,说着就让开道路,吼出一声:“坐好了”,一马鞭就甩在沈清的马屁股上,而他们两人却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那群黑衣人上前,雨水打在他们身上,犹如打在钢铁般的雕像之上。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