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再说话,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轻啜一口,嗯,味道是不错,就是真烫嘴。 两人便聊些别的事情,茶过三巡后,张继说起自己的事:“咱们寒门子弟真是不容易啊,我拿着文章去礼部尚书家等了整整两天啊,都没有见到季尚书一面,反倒是那门房的人看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你说他们也不过都是下人,有什么好嚣张的……” 沈清就只听着不说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说我去了没有久等就见到了季尚书,而且季尚书还夸我文章做得好吧。沈清现在也是有一点儿明白张继今天为什么有点儿阴阳怪气了,这人以前虽有些小心眼儿但也不至于此啊,原来是受了窝囊气。沈清就当了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并没有表示出同情或者愤慨一类的,他又不是白莲花,自是明白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 沈清与张继分开后就准备回侯府,中间经过一条小巷,因在居民区深处所以很是安静,沈清正在走着突然听到后面似有风声,沈清心下一跳连忙躲避,却还是没有避开,只觉得脖子处一疼,然后就慢慢倒了下来,倒在地上后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袭击自己之人的对话。 “接下来怎么办?” “喂些药送到红园芸姑娘的床上,让这书生也好好快活快活。” “这么好?” “好个屁,这可是要给程世子看的。” 艹…… 沈清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想的最后一句话是: 有人要谋算我的贞操…… 第19章 沈清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大街上人可真多啊,跟赶庙会一样,可是他们怎么都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啊,还有那些大妈大娘们都捂着嘴在笑什么啊,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吗,沈清往自己身上一看…… 啊…… 沈清直接跟个僵尸一样弹起来,眼还没来及睁开就先摸自己身上…… 手上是属于布料的质感,此时还带着温热,沈清双手跟打了鸡血一样给自己的上半身摸了个遍,确定衣服还在,一颗心才慢慢落下来,原来刚刚是在做梦啊…… 镇静之后,沈清开始打量自己的处境,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石青色绣福字锦被,床周围挂着淡青色的绸绫床帐,沈清被这一片绿映的眼花,突然想起昏迷前听到的话,想着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什么红园芸姑娘的闺房,这也太绿了吧?难道芸姑娘的理想就是让男人绿云压顶? 这么一想,沈清突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沈清屏住呼吸,慢慢地把手放在被子上,然后像拿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捏着被子一角极其缓慢地往上拉,石青色的被子慢慢被掀开,露出穿戴整齐的下半身,沈清如释重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想幸好幸好。 就在沈清放松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短促清脆,似乎很愉悦的样子,沈清一把掀开床帏,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坐在屋子中间,他右手托着脸正对着自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可见是真开心。 “方四哥?” 难道你来□□了? 沈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四皇子会出现在这里,一脸惊奇。 傅修发现这个沈清不仅有才,呆愣起来也有意思的很,刚刚掀被子时那视死如归的烈女表情他能记一辈子。傅修走到床前,瞟一眼被子下面,慢悠悠地说道:“无浊放心,我帮你检查过了,你的贞操还在呢。” 艹!你什么意思啊? 傅修又呵呵笑起来,觉得沈清比他府上的小妾还好玩,口中不紧不慢地说道:“赶紧下来吧,难道还想在床上呆一辈子啊。” 傅修说完又重新走回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样子。 沈清从床上下来后来回打量着这间屋子,一水儿的楠木家具,做工精细雕纹雅致,博古架上的摆件虽少,却看的出来样样都是精品,地上铺着大红织金地毯,墙角处有一个莲花香炉正缓缓地吐着烟雾,整个屋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