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筠勾结。” 上官露抹了把嘴边的血,道:“是啊,殿下说的一点也不错。” 她死不悔改的样子气疯了李永邦,他一把握住她的脖子,手指下意识的收拢,越来越紧,一边咬牙道:“好!非常好!没想到你能冷血至此,真令我刮目相看!人死了不算,还要偷走她的孩子,我问你,孩子呢?孩子呢?”李永邦发了疯的逼问,见上官露的呼吸越来越弱,生死在一线之间,他终是不忍,败下阵来,痛心疾首道:“上官露,你真让我恶心,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 蛇蝎心肠?! 上官露缓缓的支起身子,苦笑一声道:“殿下恨我,大可以杀了我,不过杀了我以后,孩子的下落,你就永远别想知道了。” “你——!”考虑到孩子的生死,李永邦不得不松了手,但龇着牙道:“好样的,上官露!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我同样让你尝尝失去最爱的滋味。咱们走着瞧。” 没多久,即传来了崔庭筠的死讯。 适时她被囚禁在王府里不得外出,一日三餐均由巧玲送给她,巧玲哭着告诉她:“小姐,崔先生被殿下绞杀了。” 她手里的碗‘砰’的落地,粉碎。 “你说什么?”她一把抓住巧玲的肩膀,“你再说一遍,崔先生神通广大,手下三千死士,他有的是办法逃出去,怎么会被抓住?他是天机营的尊主啊!” 巧玲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晓得殿下去了崔府一趟,第二日朝堂便发了公文,列了崔先生三十二道大罪,条条皆是死罪。奴婢怕小姐伤心不敢告诉您,但是崔先生被绞杀之后,殿下竟叫人挂上了西市口的牌楼,让走过路过的人围观。奴婢……奴婢!”巧玲哭的泣不成声。 上官露整个人如坠入了冰窖,绞杀!暴尸! 李永邦当真像他说的那样,为了报复她,可以把事情做绝。 她的指甲嵌进了掌心,生生掐出血来。 她令巧玲穿上她的衣服顶替,自己端着餐盘低眉顺目的从屋里出来。 李永邦早前给过她的令牌此时又派上了用场,不过她没从正门走,而是从角门,每日有送菜的商贩为王府供应,那里的看守没见过她。 只是后来她想,李永邦怎么可能没想到收回自己的令牌呢? 他根本就什么都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要她亲自去看,去看崔庭筠死的有多惨,死了还被绳子勒住脖子挂在牌楼上。 上官露出了王府就一路往牌楼冲,老远就见到那里乌泱泱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崔庭筠的尸首被高高的悬挂在上方,时不时的摇晃一下,她的眼泪霎那汹涌而出,崩溃大哭。心中的痛岂能用言语形容。 这就是人刀的一生啊! 难怪崔庭筠说,他连一个人都不算,又有什么资格带他走? 无论他做的多好,为朝廷拔去多少眼中钉,只要一有违上位者的心意,他的下场就是一个死。 上官露‘噗通’跪倒在地,痛哭失声:“先生为朝政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最后却换的如此下场,究竟为的是什么?值不值得!”同时行最大的礼数,三跪九叩的向牌楼过去。 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前方的人群也自发让开一条道,有人说:“看,是王妃。” “听说崔先生是王妃的授业老师……” “是吗?”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大殿下心中嫉恨,才杀了崔先生泄愤。可怜崔先生一届文人无辜。” 上官露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继续跪拜叩首,一直到牌楼下才顿住,笔直的挺起了腰杆跪好。 “先生,露儿自幼承您教诲,不承想您为奸人所害,露儿竟束手无策,露儿不孝。死后无颜下地面见先生,请先生受露儿一拜。”言毕,又一拜,再一拜,众人观之,无不动容。 朝中亦有不少人不满李永邦的做法,多数都是文官,全聚集在牌楼下。当见到上官露额头都磕出血的时候,好心上前去扶她道,“逝者已矣,大妃且勿伤心,节哀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