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地坐在床前,眼睛一直盯着紧闭的门。 今日在酒楼,她冒失之过,不小心撞进了司一的怀里,结果他说了句“我不喜欢这种勾/引,但不代表我会慈悲。” 也是就说,她的行为惹怒了他。而他将以吃药的方式把她吃掉,不管她是孩子还是贱奴,绝不心软! 几个时辰过去,他没有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她昏昏欲睡,他还是没有来。 最后,她睡到了天亮。 芜居的张福爷爷在门外喊着:“叶姑娘,公子传你过去吃饭。” 睡到昏天暗地的叶小鱼猛地坐起来。 叶小鱼过来时,司一已经在吃饭了,他姿态优雅,气质高贵,吃饭喝茶,就像在认真作画。 叶小鱼看了两眼,便立刻埋下头,身怕他察觉。 饭后 叶小鱼安静地站在外面,看着院子里的红石榴发呆,张福路过摘了一只递到她面前。 “这是三年前,白凝公主种的。你尝尝。”张福笑眯眯地说。 叶小鱼有点惊讶。缓缓接过老人手里又红又大的石榴。 “三年前白凝公主从宫里挖出来的树苗,第二年就结果子了。”老人笑着,说到后面,笑容越来越甜蜜“那时候,白凝公主对公子是真的很喜欢。” 叶小鱼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屋里优雅淡静的司一。 天命师,真会动情? 张福忽然叹了口气:“可惜呀,白凝公主没有那个命,无论是公子,还是皇位......” 他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笤帚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叶小鱼,慈祥地笑了起来:“叶姑娘倒像个有福气的人。” 叶小鱼浅浅一笑,没有作答。 她坐在台阶上,安静地剥着手里的石榴吃。 福气是什么? 她不懂,也没有过。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两天,终于等来了白凝公主和亲的这一天。 司一带着叶小鱼出门,像是去劫亲的。 然而,司一把她带到了白荻城最高的日月同辉楼,欣赏白凝的和亲队伍有多壮观。 叶小鱼按捺不住问:“公子,今天是来喝茶?” 司一在这里点了茶,旁边还有一个煮茶的侍女.....这哪里像是来劫亲的?分明是来看热闹的。 司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等人。” 叶小鱼四处张望着,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所以她瞪了一眼煮茶的侍女,侍女收到眼色,含了含首,便退了出去。 “公子在等白凝公主?要带着她私奔?”叶小鱼小心谨慎地问。 司一看着叶小鱼,被她这表情和想法逗笑了。 “私奔?”司一冷笑。 他温文尔雅,冷笑起来都是好看的。 “我还真不是这样的人。”他淡淡喝了口茶说。 这时,楼下一阵热闹的锣鼓声传开,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穿过白荻城的大街。 街上的百姓纷纷伸长了脖子张望,有的则在议论,造反的公主终于被扔去和亲了,大快人心。有的人则心疼她,贵为公主,却像颗棋子一样被人随便丢弃。 司一站了起来,白袍层层晃动,贵不可言。他走到阳台前,温柔的眼眸俯视着下面的仪仗,神情毫无波澜。 叶小鱼凑过来,细嫩的双手抓住阳台上的雕花扶手,定定地看着下面热闹的景象。 花轿里是一袭白色华服的女子,婚袍用的是绝品银线绣织的繁复梨花丝袍,好像每一朵都开放在身上,灿烂夺目,又极致高雅,头上的凤冠也是白色的,庄重不失华美。 说来,这梨国的国徽就是梨花,白色乃国色,大多用在婚嫁或是极重要的祭祀上。 因为马车是敞开的,四面只是挂了白色的纱缦,风一吹,里面的白凝公主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叶小鱼心底惊叹“她不魁是九州第一美人。” 司一没有作声,眼睛直直地盯着马车里的白凝,她的双手戴着紫金手铐,她的双腿挂着锁链,链条有一截露在裙子外面,别人看不出倪端,但司一可以。 白凝抬头,往日月同辉楼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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